難道是……沒吃早飯的緣故?

正好他也餓了。

“我去叫午飯。”江望剛轉過身,腕子忽然被路停舟捉住。

他感覺到路停舟抓這他的這隻手很涼,像是剛剛握過雪,甚至有些發冰。

路停舟,好像冷血動物。

“不用。”

“不用?”

“嗯,我睡一覺就好。”路停舟說完,鬆開江望的腕子,慢慢爬上了床。

他把自己裹進潔白的被子裏,整個人陷進柔軟的床榻。

江望對於感情的敏感度是有時限的,雖然感覺到路停舟心情不對,但很快腦子裏就被酒店提供的免費午餐佔據了。

一上午沒吃東西的人,抄起終端光速衝下了樓。

路停舟見江望這麽神經大條地出了房門,心下忽然有種揮之不去的燥鬱感。

對於江望來說,這不過是普通的搜查而已。

這個人甚至沒有一點心情起伏。

路停舟的手攥在一起。

聯想到江望的手可能摸過什麽小五,小六,心下就更加別扭。

.

江望從樓下打包了兩份午餐。

好奇心驅使他來到監控室。

果然,薑堰這小子也在。

“遇到難題了。”江望打開門問了一句。

江望見他過來,揉了揉眉頭,隻道:“監控有被刪除的痕跡,應該是遠程操作,有人入侵了酒店係統。”

“你們,到底在查什麽東西?”

如果是重要的資料和芯片,應該不會這麽興師動眾才對。

薑堰回道:“是實驗室正在研究的新型抑製劑,轉運路上丟的,除了試驗品丟失,還有一些其他附屬製劑,每一個大概這麽大點兒。”

薑堰的手比劃了一下。

那些藥劑的大小跟普通的膠囊差不多,因為經過特殊處理,普通的搜救犬也無可奈何。

那麽大點兒的東西,身上隨便一個地方就能藏下。

怪不得這小子查的這麽仔細。

該摸的不該摸的摸了個遍。

薑堰看江望少加思索的神情,忍不住問他:“你跟那個姓路的怎麽會在這兒,他不會……”

“他沒有嫌疑。”

“沒有嫌疑?”

“對,昨天晚上,我們在一起。”

甚至是在一張床上。

路停舟絕對沒有可能離開房間。

“是嗎?”

江望這個“在一起”有點歧義。

人有七情六欲,江望也不例外。

薑堰對江望的行為表示理解。

不過,那個路停舟確實很可疑。

生意場上的人都沒看起來那麽簡單。

路停舟要是想對江望撒謊,也是輕而易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