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停舟怎麽會替他擋刀呢。
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下意識應該是躲開才對。
江望保護過不少的人。
不論這人看上去如何道德高尚,是Alpha還是Omega,遇到危險情況都是躲在他身後的。
方才路停舟明明就在安全範圍內,怎麽偏偏要把他拉過去,自己擋下那一刀。
江望蹲在手術室門外苦思冥想。
林助理看他這樣子,走過去問他道:“小江,你要不要也去處理一下。”
江望身上有些擦傷,還有點淤青。
林助理知道江望此刻肯定會愧疚,但這件事其實是路停舟連累了他。
“我沒事,倒是你受傷了。”江望瞥了林助理的臉一眼。
林助理摸了摸眼角的劃痕,隻說了一聲,“沒事”。
他這點傷,比起路停舟曾經受過的傷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倆人在手術室外等了很久。
路停舟被推出來的時候,江望的腿已經蹲麻了。
縫合傷口用的是局部麻醉,這會兒路停舟還醒著。
人一出來,下意識往四周看。
在江望走過來後,看清他沒有大礙,路停舟才收回目光。
“怎麽樣?”江望問了一句。
路停舟說不出話,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人很快被推去了病房。
主刀的醫生叮囑了兩句,順道開了針防止厭氧菌感染的疫苗。
“等下護士會去做皮試,你們注意著點,不要讓針口被蹭到,二十分鍾後按鈴叫人就好。”
“好。”
江望答應下來,一進病房就看見護士正在給路停舟做皮試。
針尖紮進手臂的血管裏挑了幾下,路停舟的眉頭緊蹙著。
應該很疼。
路停舟那緞子似的皮膚,像是針尖一挑就得破了,怎麽能不疼。
“二十分鍾後我會再過來。”護士道了一句,這才收拾東西走人。
路停舟見江望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隻對他道:“不疼。”
有氣無力的一句話。
第一人格認為的嬌氣包,懦弱者,不止為江望擋刀,更說出了“不疼”兩個字。
哪能不疼呢,江望看著都覺得疼。
這人也太逞強了。
路停舟的病號服隻穿了一半,露在外頭的地方被紗布裹著。
江望走到路停舟的床邊,從頭到尾眉頭都沒舒展過。
“為什麽要擋下。”江望問了一句。
路停舟沒有保護他的責任。
路停舟看著眼前的人,眸中的光斂了一斂。
是突發的結合熱喚醒了他。
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已經替江望擋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