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琥珀香一點點包圍了路停舟。

路停舟下意識去想江望在最後一項體檢時做了什麽樣的運動。

鼻息間隱隱發燙。

路停舟打開了車窗,別過臉去呼吸窗戶中透來的新鮮空氣。

胸口處的鈍痛和涼風,讓人心下的溫度降了不少。

路停舟想到自己曾經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的計劃,忽然有些忐忑。

他能這麽做嗎。

為了股份,為了自己,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這麽做,與路登雲,又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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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傷還是要靜養,路總再喜歡賺錢,也得等傷好了再說。那句話怎麽說來著,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電梯裏,江望提醒了一句。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任務還沒結束,路停舟就提前嘎了。

路停舟沒有看江望,隻靜靜看完林助理發來的資料才放下終端。

受傷的事沒有對外公開,隻有路登雲的人和兩個助理知道。

按理說在家靜養的這幾天該請個護工,但這種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路停舟抬頭看了江望一眼,很快又收回自己的目光。

江望把從醫院買回來的藥放在進門的鞋櫃上,順道去樓下買了點水果和肉,把路停舟幹幹淨淨的冰箱囤滿。

路停舟坐在沙發上,看著江望的倉鼠行為,隻涼聲道:“我不會做飯。”

他從來不會浪費時間做飯,眼下就更沒力氣去做飯了。

江望一邊往冰箱裏填東西,一邊道:“外賣油水大,不利於恢復,總得做著吃點兒。”

江望說完關上冰箱門,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

路停舟在咳嗽,分明咳嗽的很厲害,卻因為會扯動胸口的傷得憋著。

實在憋不住了,就隻能痛苦地蹙眉,然後斷斷續續的咳嗽。

平日裏那麽強大一個人,受了傷多少也是有些脆弱的。

Alpha天生愛嘴硬逞強,路停舟也不例外。

江望深知這一點,所以沒明著說自己可以幫忙,隻安置好所有的東西,才坐在路停舟的身邊問他:“路總需要護工嗎?”

換藥,開車,以及日常生活。

路停舟的總裁不是超人,不可能一個人完成。

路停舟垂了垂眸,隻說了“不用”兩個字,剛說完,又開始咳嗽起來。

有些人全身上下都是軟的,隻有嘴是硬的。

江望不明白路停舟的自尊心為什麽這麽強,說出去的話都是給外人聽的,何苦來口直心非為難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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