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把身側的男人送上車才徹底冷了臉。

他抬頭看著酒吧的招牌,伸手摸出了終端,給江望發送了通話請求。

沒有人應答。

路停舟看著終端,手上緊了一緊。

包間裏的人精力有限,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經進入了睡眠狀態。

梁北程見這人睡得香也就沒打擾,隻跟方銘繼續說話。

江望的終端收到通話請求時,還是方銘先發現的。

梁北城看了一眼,看到“卷王”的備注,替江望接下了通話請求。

“你去哪兒了?”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梁北城沒說別的,隻說江望現在不方便說話。

這句話讓終端對麵的人沉默了片刻。

“城哥,待會兒把江望放哪兒呀。”

“我家吧。”

兩人的話傳進終端裏,對方很快掛斷了通話。

“誰呀這是,這麽沒禮貌。”

梁北城看著通話記錄,挑了挑眉把江望的終端放好。

.

江望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被帶回梁北城家的,再次醒來時,是被通話請求的提醒吵醒的。

伸手摸到終端,迷迷糊糊吐出一個“喂”。

“我到臨城了。”

對方的聲音,一下讓江望醒了過來。

是顧淮秋,這人到臨城做什麽。

江望揉了揉腦袋,沒有回答顧淮秋的話。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問他道:“我千裏迢迢過來,你不得盡盡地主之誼嗎,好歹也是搭檔。你找我辦事的時候,我可是二話沒說就去做了的。”

顧淮秋的聲音帶著輕微的埋怨。

江望對這人頗為頭疼。

他天生不愛跟Omega計較,顧淮秋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屢次糾纏,讓江望沒有狠下心來中止兩人的搭檔關係。

有些事,一旦動了惻隱之心往後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就如同他與顧淮秋。

“在哪兒?”江望問了一句。

“機場,我等你。”顧淮秋說完這句話就切斷了通話。

江望的目光落在通話記錄上,正要起床,忽然發現了深夜路停舟的通話記錄。

隻有幾秒鍾,算時間那會兒他應該喝醉了。

路停舟一般支使他辦什麽都是發消息,從來不會浪費口舌發送通話請求。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急事。

江望坐起來,給路停舟發送了通話請求。

等了好一會兒對方才有應答。

“路總,你找我?”

江望的聲音帶著些沒有睡醒的迷糊。

終端那頭的人沉默了許久,才問道:“你現在在哪裏?”

“在朋友家。”江望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