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停舟站了一會兒,才問江望需不需要毛巾。
江望很快意識到,他這會兒腿上都是活絡油,確實得擦擦。
路停舟細心的有些過頭了,這人不加班處理公司的事兒,老往這兒跑做什麽。
路停舟見江望點了頭,從衛生間取了一條用溫水打濕的毛巾。
他親眼看著江望把剛才林醫生碰過的地方擦幹淨,才將目光又小心翼翼的收回來。
心下有種莫名的踏實感,就好似現在的江望才是幹淨的,才是能夠觸碰的。
路停舟不會把這些想法告訴江望,因為這些念頭過於奇怪,是不正常的。
他是路家培養的繼承人,應該做一個最優秀的“Alpha”。這些不正常的想法,隻能壓在心底。
“路總有事找我?”
江望能察覺到路停舟這幾Hela天狀態不太對,所以一直沒有放棄去詢問。盡管知道路停舟這人嘴硬,自己也得不答案,但他對路停舟每次過來想到的理由都十分好奇。
“晚飯會有人送上來,你不用下去。”好半天路停舟才說了這麽一句。
無關緊要的話,自從江望的腿受了傷,一直是馮管家在送飯。路停舟說這麽一句,實在有些多餘了。
這個理由可不太合適。
“我知道了,多謝。”江望道了一句,然後放鬆了身子,把腰靠在身後的枕頭上。
他的目光落在路停舟的脖頸上,領口之下是前幾天兩個人濃情時留下的痕跡。
即使是這樣,路停舟的第一人格還是看不出來異常嗎。
他的身體分明已經習慣了那種事,這張嘴卻硬的像是鐵。
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這麽憋著,有意思嗎?
路停舟還是離開了,在屋裏待了沒多久,就匆從往門外去。
或許是長時間沒有入睡,人的腦子已經變的不太清醒。
路停舟這幾天總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在得知江望為了救路鳴川,縱身跳入湖水中時,就有了這樣的感覺。
他到底想說什麽呢。
他想讓江望不要救路鳴川,不是因為他討厭路鳴川,而是不想讓江望為了任何一個人受傷,更不想讓江望卷進他與路登雲的紛爭之中。
路家從來都是個是非之地,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把江望帶回來。
大局落定之前,他甚至連掌控自己的權利都沒有。
路停舟看著燈光昏暗的走廊,心下忽然有一種無力感。
他腳下是最昂貴的地磚,這棟宅子也價值數億。他看似擁有一切,卻始終是個受人擺布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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