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麽?堂堂路總,不會連話也不敢說明白吧。”
江望很少有這樣咄咄逼人的氣勢,溫水煮青蛙是他最擅長的,但路停舟是隻嘴硬的青蛙,隻怕被煮熟了,嘴上也不會泄露半點心思。
路停舟沒有再回復他,隻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我們,離得太近了。”
近到不屬於他的味道,幾乎沾滿了全身。
路停舟從出生起,身邊所有的事大多數都是按著計劃發生。
江望是個例外,他以為這個人身為礪北的學生,會比一般的Alpha的情緒要穩定些,好控製些,沒想到會出現今晚的事。
“近嗎,那要離多遠,是一米之隔,還是一門之隔,嗯?”江望的聲音沉的厲害,在寂靜的夜晚,聽得尤其清楚,如一聲聲鼓,直敲進路停舟的心裏。
路停舟甚至能感覺到屬於江望的氣息,正吐在自己的脖頸上。
身子比方才還要僵硬。
路停舟聽見江望又開了口:“很難嗎,路總,承認自己的喜好。”
喜好。
路停舟的眸光滯了滯,他抬頭看向江望,卻因為過於昏暗的視線,看不清他的臉,隻能又低下頭。
他的喜好是什麽,他自己都不知道,江望又怎麽會知道。
“江望,你越界了,之前跟你那樣的,是他,不是我……”路停舟這句話沒說完,忽然不動了。
“你敢說你和他想的不一樣嗎,你與他,又能做到完完全全的剝離嗎,你分明也是他。”
江望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路停舟再難反駁。
路停舟喜歡他,準確的說,是他的第一人格也喜歡他。
不論是因為信息素,身體,還是什麽別的原因。
有沒有感情基礎無所謂,反正是喜歡的。
他的嘴巴會說謊,身體卻已經出賣了靈魂。
江望的手落在路停舟的襯衫上,順著扣子向下,待到小腹時,他明顯感覺到路停舟的腰往前貼了貼。
感覺到路停舟的呼吸略微急促,江望忽然輕笑一聲:“你遲早會承認的,路總。”
原本騰起的躁渴越發厲害起來,路停舟的拳頭緊緊攥起,身與心都是萬般糾結。
進一步是深淵,退一步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該選哪個?
江望見這人糾結的厲害,索性攬住了他的脖頸,往自己懷裏帶了一帶。
尖銳的牙觸碰到脖頸上,狠狠咬了一下。
路停舟猛地抵住江望的胸膛,在他用力推開江望之前,江望便已然鬆了口。
他向後退了一步,沉聲道:“這樣才好跟他交代,不是嗎。”
江望說罷,連燈也沒開,直接離開了房間。
江望以前聽人說過過熬鷹,眼下他忽然覺得以路停舟第一人格這種性子,熬他,未必會比熬鷹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