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跟大哥洛書培不一樣,洛書培富貴了小半輩子,行事是有顧慮的,洛聞川卻半點顧慮都沒有了。
這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江望聽見“洛聞川”這三個字,冷聲道:“說實話,如果不是被限製著,我真想送他進去坐幾年牢。”
洛聞川的行為怎麽定性,要看洛聞川最後的覺悟。
如果洛聞川能配合警方和親信隊的調查,他攻破青禾係統的事,就算作是親信隊的安排,不止沒有懲罰,甚至還會有獎勵。
江望對洛聞川沒有一丁點兒的好感,盡管洛聞川是個難得的人才,但這種人才太過於沒有底線,很容易失去控製。
論才智,路停舟其實跟洛聞川是不相上下的,差就差在路停舟有很強的自尊心和道德感,跟洛聞川這種瘋狗不能算作是一類人。
“你在擔心我嗎?”江望看路停舟不再說話,很快察覺到了他的心思。
路停舟點了點頭,躺下來,用胳膊支著身子,對他道:“我實在想不到該怎麽解決風行的事,這種事一損俱損,即便是從內裏敗壞,也沒有想的那樣簡單。他們也沒有反目成仇的理由。”
“快要有了。”江望道。
“什麽意思?”
江望見路停舟感興趣,幹脆坐了起來,看著他道:“三隊的人說,洛懷山出國療養了,洛聞川一回來,他就出國。兩個人連麵也沒見,可見是出問題了。”
“你是說,他們可能有矛盾。”
“對。”江望拿了枕頭,靠在腰上,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了一些,才道,“據我所知,洛聞川跟洛懷山這個親生父親的關係並不好。洛懷山也是聰明人,不可能看不出洛聞川的私心。”
洛懷山做事向來小心,洛聞川這個麽從小縣城裏調回來的“私生子”,不可能獲得他全部的信賴。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會算計,早晚得敗在對方手上。
江望已經打算好了,先見洛聞川一麵,打探一下他的意思,再進行下一步。
他見路停舟仍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便安慰道:“你怕什麽,這件事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在做。”
路停舟聽江望這麽說,麵色依舊不曾改變,隻伸出手落在江望的腰帶上,沉聲道:“一無所有才不會怕,我眼下什麽都有了,自然要怕。”
他說完抬眸看了江望一眼,這一眼裏多的是話語中道不出的情誼。
江望心頭一動,握住路停舟的手,在他掌心親了一下,說了聲“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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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山酒店的一大特色是溫泉。
江望察覺到路停舟總是繃著神經,便趁著不拍戲把人帶去了溫泉館,打算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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