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八年十月十二灰色的天驛之彷徨
今天是文梟的生日,也正好是周日。學校為了響應國家的減輕學生學習負擔計劃,每周日休息一下午。我們三個就在學校附近的小吃部大出血般吃幾個小菜。之前說話我和長弓請客,文梟莫名其妙的戴了兩盒煙。因為校園裏有一條不成文規律是,隻要是男生之間打交道,見麵第一次準保是遞根煙。別人給你不抽不好意思,漸漸的我們三特成了個半打子煙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文梟會想起抽煙,但看他不自然的笑容,就知道肯定有心事。
吃著幾個小炒,說了些學校裏雜七雜八的事。酒過三巡,長弓終於忍不住了,生氣的說:“都TM是兄弟,有事就說,看你熊樣,要死啊?”
文梟苦笑一下,打開那幾塊錢一盒的煙,給我們一人一根。自己點燃後,深吸一口,把火機扔給了我。
“咱們認識不到一個月,不過在一起這些日子很開心,以前的我你們也許不了解。我三歲開始父母就在外地做生意,我就由爺爺奶奶照顧,他們也之後春節能看看我。見麵還總吵架,就在剛才他們辦了離婚,說早就各自成家。知道為什麼見我很少回家麼,因為爺爺奶奶早在2年前就沒了,房子也被兩個叔叔分了。我可以說假期都是在幾個姑姑家串門。寄人籬下,是無家可歸。人人都有生活的選擇權,我們做兒女的管不了那些,他們甚至忘了了我的生日我也不怪他們。我可以一直在一個個驛站活著,但是我愁的是以後日子何去何從。”
聽完文梟的話我和長弓的大腦處於短路狀態!他所說的一切都讓人感覺到像外星人侵略地球班不可思議。但是人的理智往往戰勝感性,看著文梟沒精打采的樣子,心裏莫名的一股火氣。“你是不是男人,要不學人家姑娘牆角哭去,要不就別想那些屁事。我告訴你,今天咱們三個人咱一起吃飯就是TMD約等號。我有家,父母都身體不好,長弓有家,三個哥哥等著娶媳婦。多大爺們了,咱們三個誰又有家,
男人不怕一無所有,就怕心裏沒出息,誰的家不是父母給的,有本事你自己賺個一億,什麼都有了。有家的怎麼的,你崇拜那些穿的花枝招展的啃老族?崇拜那些一雙鞋就幾千塊的敗家子?崇拜那些所謂父母心肝的寄生蟲?炫耀老天多麼照顧自己,給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家庭?誰手裏都有難念的經,行不行咱們以後看能耐,我告訴你,咱們三個不存在個人解決不了問題,以後記住了三個人解決不了才叫問題。解決不了時候我陪你哭!命是不公平的,就別像命一樣沒出息!”
說完大家又是一陣短暫的短路。
過了一會兒,我們三個人都顫抖的拿起酒杯,齊聲“幹”一口幹掉混了46度酒精的水。
我仿佛第一次覺得這酒這麼溫暖人心,是否每一個喝酒的人心也都會變得暖一些。、
長弓起身猛然說:“現在誰都沒有自己的家,以後都會有,在這之前,咱們是一家人!一哥,梟哥,小三先幹了。”
兄弟間本來不就不用多說,大家心裏仿佛都放下了什麼,先後手起杯落,暢飲華年。
夜裏白天灰色的天都變得清晰。
三個人叼著煙走在回寢的路上,沉靜的猶如這深深的夜,不顧天上無數的偷偷窺視眼睛,因為我們是在走自己的夜路,走自己的人生。
醉裏尋踏千百步,不現滄桑不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