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髮柔軟地蹭在展慎之脖子和下巴上,身上有一股政務酒店沐浴液的香味,體溫透過兩層薄薄的衣物,傳遞到展慎之胸口:“我等得都有點擔心了,你沒事吧?”
“沒事。”
“這份工作原來也這麽危險。”喬抒白抬起頭,瑩潤的雙唇一張一合,好像很擔心展慎之的安危。
展慎之的喉口發緊,已不知他在說什麽,低頭吻住他的嘴唇,追著他的舌尖。
喬抒白嘴裏有薄荷的味道,微微吃驚地吸了一口氣,欲拒還迎地按著展慎之的胸口,仰臉回吻他。
親了沒多久,喬抒白氣喘籲籲,麵頰泛起紅暈,搭著展慎之的襯衫,小聲地說:“怎麽又這麽急。”
他們見麵常是這樣,首先直奔主題。
展慎之記不起以前是怎麽樣,隻知現在食髓知味後,一兩周沒見,便已覺得到了忍耐的極限。明明喬抒白的穿著並不暴露,說話也沒刻意挑逗,卻對展慎之有種特殊的肉*吸引,讓他忍不住欺負,想看喬抒白變得混亂的,在他身下沉迷的模樣。
展慎之人生的前二十多年,從未對別人產生過哪怕類似的欲念,不知該怎麽處理。他知道這樣不體貼,做出來卻變成另一回事。
因此每當看喬抒白說不了幾句話,便累得睡過去,就感到自己對喬抒白的關心不夠,忽視了他的情感需求,心中有所虧欠。
幸好喬抒白應該也是享受的。從門口糾纏到大床,喬抒白全然沒有拒絕的意思,他們順理成章地貼到一起。喬抒白淚眼朦朧,被重重撞著,卻隻能細聲叫喚,雙手抓在展慎之背上,把展慎之的皮膚撓出紅痕。
雲雨初停,喬抒白趴在展慎之懷裏一動不動。他餘潮未退,蒼白的背微微顫抖著,也不說話。
展慎之輕撫他凸起的脊骨,吻吻他的額頭,才有空問他:“你幾點到酒店的?”
“我忘記了,”喬抒白的手綿軟地放在展慎之胸口,聲音貼著他的皮膚發出,“我出門晚,沒等多久的。”
展慎之簡單和喬抒白說了,爆炸物的情況,以及成分的分析。
喬抒白大概是不懂這些,又累了,打了個哈欠,對展慎之撒嬌說:“展哥,我口渴。”
展慎之站起來,去起居室拿水,經過矮櫃時,忽然看見喬抒白的手機好像調在攝像模式,不過並沒有錄像,隻是開著攝像頭,大概是放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
他拿了水,順手也把喬抒白的手機拿起來,遞給他:“你好像調成攝像了。”
喬抒白愣了愣,接過來看,嘴唇動了動,突然強調:“我不在錄啊。”
“我知道。”展慎之把杯子放在他嘴邊,他便把手機扣在一旁,接過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