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靠近了軍事禁區,天幕看起來更灰了,色調十分陰沉。細密的小雨罩在車身上,打濕車窗。
在軍事禁區高大的閘門前,兩個哨兵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阿嵐按下車窗,出示證明,哨兵確認他們的身份後,打開了門,他們又往裏開。
禁區門口的附近都是拱形的帳篷,往裏是一排排灰色的平頂營地,四周道路上小型運輸車忙碌地穿行著。
轎車往營地中心最大建築的開去,最後停在門口,阿嵐為喬抒白開了車門,領他走進去,他們乘坐電梯,阿嵐按了地下六層。
電梯向下時,喬抒白內心升起許多疑惑和不好的猜測,仿佛被不祥的征兆層層籠罩住。
地下六層很快就到了,梯門打開,喬抒白跟著阿嵐沿著走廊走了幾步,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口,阿嵐敲了敲門,替喬抒白打開了。
喬抒白走進門,阿嵐並未跟著進去,在他身後關上了門。
辦公室布置得很簡樸,展市長坐在長桌後,看著喬抒白,他比喬抒白上次在視頻裏見到時又瘦削了許多。
喬抒白在他麵前坐下,他便開口問:“你究竟想做什麽,抒白?”
展市長雙手交叉,支在桌上,喬抒白覺得他問得很籠統。
想自保,想有尊嚴地活著,想有選擇和保護人的能力。這些問題,展市長都不需要麵臨,更不用說理解。
喬抒白沉默著,展市長又說:“你是想在新教民區闖出番事業嗎,繼承陳霖的財富和非法產業鏈,和市政廳、警局、市民作對,這是你想要的嗎?”
他正襟危坐,把喬抒白說得想笑,喬抒白也真的笑了笑,安撫他:“我沒有那麽大野心。”
“我想過正常的生活,”他對展市長說,“不想給你們當狗了——有時候還不如狗;我想活得簡單點,要是有能力,說不定也為你們耶茨做點貢獻。不是很過分的想法吧?”
展市長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問他:“就這樣?”
喬抒白聳聳肩。
辦公室裏安靜了片刻,展市長開口,慢慢地說:“抒白,如果我告訴你,市政廳支持你在新教民區的地位,你能不能幫我們?”
喬抒白覺得疑惑:“我能幫你們什麽?”
“穩定住新教民區,讓耶茨重新變得和平,安全——本來,由於何褚和陳霖的野心太大,耶茨已經到了危急的邊緣,但你現在成為了新教民區的變數,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新的希望,我認為你是一個領導新教民區的好人選,所以說服了市政廳,和你進行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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