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謝了,”展慎之並未推辭,微微一頓,又說,“你和我不用那麽見外,叫我名字就行。”

“那怎麽行,太不尊重了,”喬抒白習慣總是很差,明明想好了,這次絕不再亂來,然而現在隻是稍微和展慎之熟了一點,已經開始夾帶私貨,“你比我大,我叫你展哥吧好不好?”

展慎之便笑了笑:“好啊。”

不知是光線和氛圍的緣故,還是喬抒白在做夢,他覺得展慎之對他的微笑和他這一年多來,在影像和照片裏的不太一樣,讓他感到一種近似於親密的溫柔。

喬抒白當然高興極了,覺得自己今天賺大了,又蠢蠢欲動地想再拉進一些距離,便說:“展哥,今天不太順利,我之後再重新請你吃飯壓驚吧。”

“今天的事我也會好好調查的,”他打保票,“不會再有這種情況了,還好你沒受傷。”

可能由於展區長日理萬機,要排出時間不容易,所以沒有馬上答應,隻是看著喬抒白,說:“這件事我找人查,你不用管。”

喬抒白說了句“好吧”,有些不敢再追問約晚餐的事。

他襯衫上的血幹了有一會兒了,布料硬硬地黏在皮膚上,非常不舒服,把衣服拽來拽去,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才能到家,忍了又忍,還是問:“展哥,如果我脫上衣擦一擦血,你會介意嗎?”

展慎之一愣,說不介意,喬抒白便立刻解開了襯衫扣子。

他把上衣脫了,丟在椅子下,拆開一瓶飲用水,把水倒在紙巾上,低下頭安靜快速地擦自己的胳膊,胸口還有小腹。

喬抒白和弟弟一起,練了半年多的拳擊,終於沒以前那麽幹瘦和虛弱了,不過皮膚仍舊蒼白,而且身高不高,自身條件也很普通,再怎麽練也不會有什麽看點,他也接受了。

現在是沾上了不少血跡,才看起來覺得怪異。

吸了水的紙巾涼颼颼的,喬抒白用了好幾張紙,把血擦幹淨大半,還想再擦一擦,忽然發現展慎之盯著他看,以為展慎之也想擦,便討好地笑了笑,問:“展哥,你是不是也不太舒服?要不也擦一下?”

“我不用了。”展慎之這麽說著,卻換了個坐姿,顯然也是不舒服的。

喬抒白隻好說:“好吧,離我家不遠了,你再忍忍。”

拿出手機,問了展慎之的尺碼,給金金發了條消息,讓她趕緊買一套這尺寸的新衣服送回家,金金問他:【怎麽了?】

喬抒白不想她擔心,回她:【沒什麽,有點小事,弄髒了。】

發完消息,抬起頭,喬抒白高興地對展慎之邀功:“衣服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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