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嚴格啊,那我不送了,都給安德烈吧。”喬抒白尾音還沒有落下,展慎之便抓著他的手臂,用力地吻住他的嘴唇。
他把喬抒白壓在沙發上,沙發太小了,喬抒白躺得很局促,背深深陷在墊子裏,手環著展慎之的脖子,聞到展慎之身上摩墨斯區室外夜間的味道,一種混合了植物與水泥味的清香。
“看著像是贓物,先沒收了,”展慎之親了他許久,含含糊糊地這樣說,“家裏還剩的也給我拿來。”
喬抒白忍不住說:“展哥,你不要老是欺負安德烈。”
“我沒有,”展慎之全不承認,理直氣壯地看著喬抒白,“安德烈是誰?”
喬抒白明明是緊張的,還是被他逗得笑了,這時候,市府宿舍突然停電了。
起居室裏漆黑一片,喬抒白睜大眼睛,說“怎麽停電了”,便感覺展慎之一言不發地靠近自己。
他被一雙有力的、幹燥的手扣住了腰,還濕潤著的嘴唇又印了下來。
吻深得讓喬抒白喘不過氣,他張開嘴,感覺連靈魂也被展慎之帶走了,他想他是這樣地愛著展慎之——如果展慎之的痛苦與責任能夠分一半給他該有多好,他不需要分享展慎之的幸福。
“展哥,”喬抒白緊緊地抱住展慎之的背,衝動地對他說,“我愛你。”
展慎之的吻停了,嘴唇還貼著,喬抒白看著黑暗中,近在咫尺的,代表展慎之眼睛的一小點光,告訴他:“我愛你,我想一直陪著你,永遠不和你分開。”
他說完後,展慎之安靜了。
喬抒白等了幾秒鍾,有些怕自己是嚇到了展慎之,因為愛好像真的太沉重了,承載太多含義,喜歡才是適合他們關係的詞彙。
很可能展慎之對他並沒有到達非常鄭重的地步,愛就會讓展慎之感覺到負擔。
“我隻是說一下,”喬抒白有點結巴地補充,“你不用回應什麽。”
但是展慎之好像立刻反應了過來,先說“不是”。
“……我應該先說的。”
展慎之的聲音竟然是喬抒白沒有聽到過的懊惱,他微微用力地壓在喬抒白身上,幾乎幼稚地說“喬抒白,我也愛你”。
偏偏是這時候,燈閃了十來下,像日薄西山時已要枯萎的植物,也像耶茨,竭盡最後一絲力氣亮了起來。
喬抒白看清了展慎之的臉,展慎之誠實的,與喬抒白一樣掩蓋不住愛意的眼睛。喬抒白靜靜地看著,想所有看過這樣眼睛的人,都不會質疑他們兩個人不合時宜,不被祝福,可是真實存在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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