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知道你打算怎麼安置你未過門的妻子,如果馨兒知道了,你認為你還有可能麼?”在孟子璿的婚禮上,當文晟睿第一次看到木森時,便命人調查了一番,不曾想到的是,他竟然還有一個定了娃娃親的女人。
春妮對於木森來說確實是一個麻煩,當年的事情都是他媽一手策劃,他也懵懵懂懂稀裏糊塗不明白,現在他從村裏走出來,出人頭地,而春妮隻是一個沒有上過學一心種地的農村人,他們之間的差距如此大,他怎麼可能會和她結婚,“文總,我想你有些誤會了,春妮是我媽收養的一個孤兒,隻是小時候開玩笑的話,怎能當真?”
文晟睿在商場打拚多年,自然知道打蛇打七寸的到底,隻有一下捏住對方的死穴,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我誤不誤會不要緊,關鍵是馨兒知道後會怎麼想你,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在馨兒心目中留下一個好印象離開,這是最好的選擇。”
“聽文總的意思,是要做小人,在我和若馨之間,挑撥離間?”
“挑撥離間?我想我沒有那個興趣,我隻是讓馨兒知道真相罷了,我想事情的真相木先生應該很清楚才對吧?”
木森看著眼前的文晟睿,感覺他就像是一個魔鬼,此時他才有些明白,他是一個多麼危險的人,“既然文總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我便自告奮勇為若馨解釋一番便是,我想這件事情,就不勞文總幫忙。”
“我是馨兒的哥哥,自然要站在馨兒這邊,我擔心木先生會有遺漏,所以我想還是我告訴馨兒比較好,隻是不知道,馨兒聽完我說的真相之後,會怎麼看待木先生呢,還是馨兒認識的那個木先生麼?”
木森現在心裏想的,便是在文晟睿還沒有告訴文若馨這件事情之前,他先告訴她,隻有讓文若馨先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便不會再聽文晟睿的話,“若馨自然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不需要文總擔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若馨解釋清楚,文總要是沒事的話,那麼告辭!”
見木森要離開,文晟睿也不阻攔,而是晃動著手中的高腳杯,不緊不慢地說道:“木先生確定去找馨兒還來得及?如果你的母親此時正站在你家門口,我想木先生應該沒有時間去找馨兒吧,對了,忘了說一句,你的那個春妮未婚妻也來了!”
這件事情徹底惹惱了木森,木森現在混的很不錯,他也希望將自己的母親接到身邊來住,可是他一直沒有這麼做的原因便是,隻要他將母親接過來,那麼春妮必定會跟來,到時候他該如何給別人介紹春妮的身份,姐姐?保姆?這些都不可能,“你……文晟睿,你這麼做,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文晟睿對於木森的狠話,隻是聳了聳肩,一副隨便的樣子。
木森看著坐在那裏的文晟睿,才知道他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即便是這樣,他就算賭上所有,也要把文若馨搶來,因為他要看到,當文若馨站在自己身邊時,文晟睿是否還是現在這副表情,不過現在還不是計較這件事情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趕快趕回家,免得他媽在他小區門口引起不必要的騷動。
木森走出酒吧,急忙掏出手機,播了春妮的號碼,“喂,你們在哪?”
看到因木森用力甩開的門不斷地晃動時,文晟睿放下手中酒吧,臉上再也不見之前的冷靜,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痛苦的神情,雖然他暫時讓木森空不出時間去糾纏文若馨,可是現在還有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便是將文若馨留下,他知道解鈴還須係鈴人,如果要讓文若馨留下,隻有他才能辦得到,可是文若馨心中的心結,卻也是他的心結,他不能為她解開,然而讓他再次放手,讓文若馨離開,他做不到,因為他擔心文若馨這次走了之後,很有可能便再也不回來。
他欠文家太多,所以他為了文家放棄了他最愛的人,他以為他能讓自己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修複心中的傷,然而他錯了,他發現無論他多麼努力,他仍然放不下文若馨,可是這份感情太奢侈,他不敢握在手中。一邊是愛情,一邊是恩情,他該如何取舍。有時候他會想,如果那年他沒有走進文家該多好,可是又想,如果他沒有走進文家,怎麼會遇到文若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