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我都可以清晰的聽到我心髒跳動的聲音。三百八十五步,終於我走到了她家的窗下,我想如果再走下去,我可能會因為心髒跳出來而窒息。
窗戶被深藍色的窗簾封的嚴嚴實實,看不到屋裏的一點景色。進入她家的門是一個紅色的鐵皮門,看著時間已經很久了,挨著台階的地方已經鏽跡斑斑,雖然越往上,鏽點越少,但門中間的鐵皮已經不平整了,微微鼓了起來。窗上的鋼筋也是紅色,起鼓破漆的地方,也已經生鏽。窗上的雨棚滿是破洞,隻有門上的鐵皮雨棚看著光亮如新,像是新安裝的一樣。
站在窗外,隱約聽到裏麵水流的聲音,她可能在洗漱吧。
在外麵,徘徊了一會兒,心跳加速的我依然控製不住自己,敲了敲她家的門。敲門的聲音很小,甚至小到我自己都快聽不見了。我等了一會兒,沒人回應。又鼓起勇氣,再次敲了一下,相比第一次的敲門聲,這聲音差點把我嚇得心都跳出來了。可過了一會兒,依然沒有回應。隻有水流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我不敢呼吸,一隻手扶著心髒,另一隻手慢慢撥動了她家的門把手。哢嗒一聲,我心髒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門也鬆動了,露出一條門縫。一股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憋著一口氣,努力的把門又合上,然後又慢慢的鬆開了門把手。
我退後了幾步,然後不管沉重的行李如何拖拽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我一口氣跑到了剛開始的路口。我害怕極了。趕緊環顧四周,看有沒有人出現。也特意留意了,有沒有攝像頭。空蕩蕩的街道和漆黑的夜晚逐漸讓我鎮定,同時又慢慢燃起了我的勇氣。她精致的麵容和婀娜的身影就像一劑迷幻藥,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沒過多久,我又到了她家。不是窗下,而是門口。手握著她家的門把手,心砰砰直跳,我閉著眼,咬著牙,又再次慢慢的擰開了她家的房門,然後慢慢推開,門嘎吱作響,剌著地麵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我用盡全力抬著門,想讓它的聲音小一點。探頭進去,發現屋裏沒人。隻有衛生間裏嘩嘩的水流聲。
進門便是她的臥室,一個白熾燈泡掛在房頂,但沒有亮。燈下是她的黑色鐵藝床,印著叮當貓的床單和被子在床上整整齊齊的鋪著。床的西邊有一個床頭櫃,床頭櫃上一個台風發出暖暖的霞光,把整個屋子照的溫馨舒適,而床頭櫃和窗戶之間放了一個布衣櫃。對著床就是一個簡單的四方桌子和一把靠背椅子。我壯著膽,推門而入,發現門後還有一個小小的鐵製鞋架。最裏麵應該就是衛生間了,水流聲音就是從那裏發出的。衛生間的門口還有一個晾衣架,上麵掛了她的一些衣服。屋裏的地麵鋪著地板革,地板上還有一些黑色的破洞。整個屋子簡潔而樸素。
屋子裏全部彌漫著她身上的那種香氣,讓樸素的房間瞬間溫馨而迷人。身上有一些涼意的我進入她的房間後,還感覺到柔和的溫暖。
心理忐忑的我,我又慢慢合上了鐵門,從裏麵反鎖,貪婪的我不想把一絲香甜溫暖的氣息給散發出去。而此時的我嘴裏還小聲念道,真是瘋了,我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