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吉怕說太多會說漏,所以急急忙忙掛了電話。
掛電話前,還特別麻煩葉小草,讓她今天晚上陪陪小詞。
葉小草倒沒覺得麻煩,畢竟她和小詞很要好,以前上學的時候也經常睡在一塊。
可是她還是數落了莊吉一番,“遇上你算我倒黴,下一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直接告訴她真相。”
葉小草掛了電話,開門出去,正好撞上站在廁所門口的宋詞。
“什麼直接告訴她真相啊?”
宋詞隨口一問,其實她也隻是聽到最後這一句。
葉小草卻誤以為她聽見了,所以望著她半天說不出話,“小詞,你,你,你都聽見了?”
宋詞走到沙發上坐下,又問葉小草是不是跟人吵架了。
葉小草看她這反應,感覺她不像是聽見了,所以趕緊說是一個同事打來的。
然後宋詞又問葉小草,問她怎麼今天想起來這裏玩,葉小草說是順路路過。
沒過一會兒,宋爸爸宋媽媽便趕過來了。
這時向深也打電話過來,確認爸媽趕過來後這才放心。
然後還說,等會兒小區的物業會過來請宋詞配合看一看監控,讓她指認一下那個鬼祟之人。
葉小草得知後,不由慌了,趕緊和宋家人說,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壞人,可能隻是剛好路過,說不定還是本小區的。
宋爸爸宋媽媽爭先說,這件事情不能怠慢,要是那鬼祟之人是本小區的,就更不可忽視。
葉小草看著要出門的宋家人,趕緊擰著包包跟過去,一邊走,又一邊勸說,“小詞啊,小區的物業應該不會輕易給你看這個監控吧,畢竟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
宋詞挽著她的手,“剛剛物業打來電話了,是他們主動讓我去指認的。”
葉小草的臉色快掛不住了,“你們小區的服務還真好。”
宋詞一邊走著,一邊說,“不是,是我們家向深剛好是這家物業的法律顧問,所以向深打一個電話,辦起事來就方便一些。再說,如果真要是個可疑之人,也會危害小區業主的安全,所以小區物業不會忽視的。”
等到了物業監控室,宋家人在物業的陪同下播放著視頻,葉小草卻在一旁憂心忡忡。
看到那個鬼祟之人後,宋爸爸宋媽媽是篤定了他不懷好意,還說他想犯罪,不是想劫財,便是想財色,雲雲。
因為畫麵裏的莊吉全副武裝,根本看不清臉,所以宋爸爸宋媽媽也認不出他來。
宋詞定眼看了看,這身影怎麼這麼眼熟?
方才在小區樓下和家門口,都是因為恐懼心理在作祟,所以她根本沒有細看。
這會兒定眼看了看,這男人約莫三十歲,身材高瘦,久久的佇立在她的門口,一動不動。
監控上的畫麵顯示,這個佇立發呆的動作,男人保持了半個多小時。
也就是說,宋詞上樓過後,他就一直跟著她。
雖然黑色的圍脖和鴨舌帽擋住了他的五觀,可是仍舊能從他清瘦的身影中,感應到一股蕭瑟感。
不,確切來說不是蕭瑟。
應該說是清冷,是孤寂,那種源自億萬年前,那段蠻荒歲月的孤寂和清冷。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她記得初識莊吉的那一天,天空飄著蒙蒙的細雨。
接天連地之處,灰蒙蒙的一片,一如莊吉臉上的陰霾和孤寂。
是了。
正是這種感覺。
女人的第六感特別的靈。
雖然說,五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的身形。
這監控上的男子,也略比莊吉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