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深和一行人趕去見危急的宋詞,車程不到一半就接到葉小草的電話。
車是正榮開的,因為此時的向深已經疲憊不堪,哪還有精力再去開車。
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名字,他想劃開接聽鍵,可是手在不停的抖,他怕葉小草告訴他的是噩耗。
晃亮的屏幕上,一串數字一直在閃,鈴聲連續,像是一聲又一聲的驚雷響在耳邊。
他隻覺得邊耳邊也轟隆隆的,有種耳鳴目眩的恐慌感。
一旁的向緣握緊他的手,安慰道,“哥,嫂子不會有事的。”
最終,還是向緣替他接了電話,因為他的手顫抖不止,慌亂得無法動彈。
或許,他是真的怕宋宋和孩子有閃失,而且心裏也感到一陣不妙。
電話裏傳來葉小草比較急促的聲音,“你們別來這家醫院了。”
手機開的免提,所有人都聽得見。
一旁的向深不知又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將手機搶過去,緊緊握著,“宋宋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的葉小草緊緊皺著眉,聲音也是疲憊的,她也同他們一起找小詞,找了一夜,而且昨天她還連著上了一個夜班。
眾人聽聞的,隻是葉小草沉沉的歎息聲。
她趕到郊區外的小醫院時,宋詞的手術正進入尾聲,已經到了醫生們無法控製的地步。
向深的聲音在顫抖,“宋宋,到底怎麼樣了,活著嗎?”
葉小草不敢說,她去的時候,小詞已出現現了休克狀,她努力搶救了半小時,小詞才重新有了微弱的心脈跳動。
她隻能安慰,“向深,別把情況想得那麼糟糕,我隻是把小詞立即轉入市重點醫院,你們往我上班的醫院趕。
葉小草是一名出色的婦產科醫生,在D市最權威的醫院擔任婦產科主任一職。
昨天大半夜裏,老孔在妻子的說服下,也沒能經得住心裏壓力的打壓,悄無聲息的離開。
因為,小醫院和他們都怕擔責任,死人是很麻煩的事情。
所以,才有後麵宋詞的危急情況。
不過幸好,葉小草趕過去了。
轉院的半路上,宋詞的生命體征特別的弱,隻有體溫和微弱的呼吸,血壓,脈搏幾乎探不到。
所以一到葉小草工作的醫院,立即進入搶救室。
等向深和一行人趕過去的時候,見不著葉小草的人,隻讓他們在外麵等。
這一等,就直接從早上八點一直等到下午三點。
夏天本就燥熱,盡管醫院的走廊也有空調,可是誰也克製不住煩躁的心情。
向深一直靠在手術室外的感應門上,蹲著身子,雙手抱拳,把頭深深的埋在雙腿前,久久不肯說一句話。
時不時的回頭望一望,總希望能有人從裏麵走出來,能告訴他宋宋安好。
可是,也怕有人從裏麵出來,怕他們告知他的是噩耗。
就這樣,懷著矛盾,焦急,慌亂的心情,煎熬般地蹲在感應門前。
雲舒要處理事務所的事,先走了,向緣和正榮留下來陪著。接著宋家父母,還有宋言也趕過來了,還帶著小向遠。
之前,向緣和正榮和他說話,他應也不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