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這一句話,讓向緣瞬間坐立不安起來。
那天醉酒,初經人事,除了痛,還是痛,根本沒有感覺到什麼,雲裏夢裏的。
今天,才是她人生當中,最最重要的一天,她要把自己幹幹淨淨的身子,交給眼前的這個男人。
以前,她總正榮哥前,正榮哥後的喊他,根本沒有這種又羞又懼的感覺。
今天這是怎麼了,心裏怎麼七上八下的?
正榮光著胸膛,拿著浴室走到她身前,臉上並沒有什麼神情,反而是極其的鎮定。
似乎今天他大婚,他根本沒有什麼可喜的。
或許,陰鷙的男人,都是如此吧,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喜怒哀樂,表現在臉容之上。
他挑了挑眉,問她,“要一起洗嗎?”
向緣趕緊搖頭擺手,“不了,不了,你先洗吧。等你洗完了我再去洗。”
正榮也不勉強,拿著浴巾就朝浴室走去。
鍾家的別墅很大,光是正榮這間屋子就有她的那套房子那麼大了。
而且,浴室還是半透明的,正榮進去以後,很快就脫光了衣服。
聽聞這陣嘩嘩的流水聲,向緣的心就更緊張了,眼睛抬也不敢抬一下。
可是,無意之中,她還是瞥見了霧氣朦朧中,他那模模糊糊,卻健碩的身軀。
這一望,望得她麵紅耳赤。
怎麼辦,接下來怎麼辦?
雖然說這已經是她和正榮的第二次了,可是她還是沒有絲毫的準備。
以至於在正榮洗澡的整個過程,她都在想著接下來的洞房花燭的事情。
她是要主動一點呢,還是要矜持一點呢?
以她豪爽的性格,她可是喜歡主動,喜歡浪漫的。
可是在正榮哥麵前,怎麼就這麼害羞了呢?
她這個問題還沒有糾結完,正榮就洗好澡,隻裹著個浴巾就出來了。
向緣抬眼望了過去,看見他依舊露著上半身,發尖還有晶瑩的水滴落下。
那眉目如畫的神情,依舊是陰鷙冷漠的,看不出他大婚的喜慶。
難道說,他娶她,真的隻是為了負責任嗎?
向緣的心,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她怕這樣近距離的,而且又曖昧不清的相處,趕緊拿著自己的睡衣逃進了浴室。
可是,浴巾根本就是半透明的,她要是脫了衣服,肯定會被正榮看光光的,好不好。
所以,她推開玻璃門,探出個小腦袋來,“正榮哥,浴室裏就沒有個簾子什麼的嗎?”
可能正榮接管了爸媽在國內的生意,是個大忙人,所以剛一洗完澡,他就坐在床尾的貴妃椅上,抱著個電腦在寫策劃案。
然後,埋頭電腦屏幕上,不急不緩地說,“裝修風格就是這樣子,你又不是頭一次來我這裏,沒有簾子。”
向緣依舊探著個腦袋,“可是好不習慣。”
正榮也依舊埋著頭,“結了婚,你要慢慢習慣這樣的生活。”
向緣小有失落的縮回頭,脫衣服的時候還很不自在,整個洗澡過程也極顯窘迫。
時不時的朝外麵望了望,隔著半透明的玻璃門,總是能看見他英俊的身影半躺在貴妃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