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宋詞最後目送女兒離開荷塘月色的背影時,滿眼依依不舍。
可是還是不得不狠下心來,狠狠的對女兒嚴格要求一次,否則離了向家,女兒真的會在社會上生存不下去。
而且,她和向深掙來的錢,又不是刮大風給刮來的,這一次花錢把她送進D大,已經是最後一次縱容她了。
結果,等向雨果擰著向爸爸給她準備的簡陋包包,走出荷塘月色時。
她心中有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還問候了向深的祖宗十八代。
可是,又轉念一想。
她和向爸爸是同一個祖宗。
剛剛在心裏的罵了向爸爸,豈不是連自己也罵了。
想把自己的話收回去,似乎已是不可能。
哎,打算好的大學生活,本是繁花著錦,烈火烹油的。
沒想到竟然這麼苦逼,吃飯隻能刷飯卡,坐車隻能擠公交,還沒有手機,沒有電腦,連一分錢零花錢也沒有。
等她到了學校,在宿管阿姨的吩咐下找到自己的床鋪,領了被褥床單以後,趕緊去公用電話亭給向爸爸打了一通電話。
一接通電話,她就開始抱怨,“爸,我沒有洗衣液,沒有肥皂,沒有洗發水,怎麼過啊?”
電話那頭,是向爸爸少有的冰冷口吻,“飯卡和學校超市是通用的,自己去買,省著點,買多了可就吃不了飯。”
最後,隻聽聞一陣冷冰冰的斷線聲。
向雨果沉沉的斷一口氣,她還是爸媽親生的不?
這個問題,真的有待研究,要不然爸媽對她的態度怎麼突然一百八十度轉彎。
………………
開學第一天,接著噩夢不斷--軍訓。
懶得跟豬一樣的向雨果,第一次軍訓就睡在床上不想起來,讓同學幫忙請假。
理由很簡單,她來大姨媽了。
結果,教官讓同學又倒了回來,還給她帶了幾句話:
來大姨媽了,請先到醫務處開證明,憑證明請假。
開不了證明也沒關係,或者直接拿著脫下來的衛生巾,去現場請假。
聽到這幾句話時,向雨果心中的草泥馬再次奔騰而過。
MD,有這樣惡心苛刻的教官嗎?
可是,初來D大,人生地不熟,而且向爸爸向媽媽的態度,似乎是不會給自己撐腰了。
所以,向雨果真好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迷彩服,屁顛屁顛的跑去軍訓場地。
可是,見到他們的首席教官時,她隻差沒氣背過去。
站在一大片學生前麵的某教官之一,竟然是他們家向遠,那個在X軍區屬最年輕的少將級別的向遠。
她沒有眼花吧?
於是,眨眨眼又看了看。
沒錯,所有女同學不眨一眼盯著的帥氣教官,竟然是他們家向遠。
因為她還沒有隊,所以同樣穿著迷彩服,可是肩上卻多了兩枚肩章的向遠,不急不徐的朝她走來。
然後,駐步她身前,悄聲提醒道,“向雨果,如果你要是敢說我是你哥,今天你就不用睡覺,直接繞操場跑五百圈。”
果兒也悄聲說道,“你怎麼跑到D大了,是要聯合爸媽一起欺負我嗎?”
向遠一臉得逞笑意,“你說對了,你就是欠教訓。”
果兒似乎是什麼都明白了。
她還指望著向遠來替她解圍,說不準扣她零花錢,扣她電腦,扣她手機,扣她化妝品這些主意,還是向遠幫爸媽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