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陰沉著臉,開車,打轉向盤,踩刹車,等紅燈。
就是不和果兒說一句話,讓果兒又內疚,又難受。
她知道,向遠一直希望今天去領證結婚,為了這一天,兩年前他就在準備了。
今天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把領證的事情給耽誤了,誰也不會高興。
看這堵車的樣子,回去拿好證件,再去辦證大廳,應該是趕不上了。
早上都不堵車,怎麼到了這會兒,堵得這麼厲害。
兩側的司機,開著車窗,抽著煙,倒是挺休閑的等著。
可是,向遠卻悠閑不起來,緊緊的皺著眉頭。
眼裏的神色看起來,好冰冷。
果兒不敢惹他,隻好乖乖的坐在位置上。
等了約莫十幾分鍾,前麵的車終於緩緩開車。
不過,一排排的車速都很慢,不知道前麵是不是出現了交通故事。
反正,這種一停一開的節奏,簡直讓人心裏發癢癢。
又持續了半個小時,繞過交通故事現場,這才一路暢通。
向遠的眉頭,也緩緩的鬆開。
隻是仍舊陰沉著臉,“昨天晚上,陳程沒對你做什麼?”
果兒這才側頭看他,小心翼翼道,“陳程哥雖然喝了酒,但是還是有理智的。”
向遠繼續認真地開著車,“他說了些什麼?”
果兒答,“他說他失戀了。”
向遠又問,“還有呢?”
果兒又答,“還有就是一個勁兒的苦笑。”
向遠挑眉,“真的沒對你做什麼?”
果兒想了想,還是決定坦白,“陳程哥說可不可以抱我一下,我馬上拒絕了。”
說這話時,果兒立掌起誓。
“真的,我真的馬上就拒絕了。”
“我當時就在想,要是陳程哥失去理智的話,我肯定會反抗。”
向遠側頭瞪她一眼,“你怎麼反抗,他一個醉了酒的人,而且還是大男人。”
果兒想也不想,“要是陳程哥真的失去理智,我踢他老二啊,然後趁機跑啊。”
皺眉,又說,“再說,陳程哥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向遠最了解了,喝了酒的男人,又是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於是,吩咐道,“下一次,我不在家,陳程要是再來敲門,不許給他開。”
不過估計,陳程應該也不會再去找果兒了。
他還是知道,自己的兄弟,不會那麼混賬。
隻是,先把話給果兒說清楚,免得她下次又於心不忍。
果兒忙問,“見死也不救嗎?”
向遠冷哼,“他要是有力氣來找你,怎麼可能死。”
說到此,果兒才想起,“向遠,你給陳程哥找的護工呢?”
前麵有紅燈,向遠緩緩停了下來,“我已經給公司前台發了短信了。”
估計這會兒護工應該已經到了吧。
果兒卻還是有些擔心,“陳程哥傷得這麼重,不知道多久才能好。”
向遠側頭望來,“你很擔心他?”
果兒反問,“你不擔心嗎,他可是你最好的哥們。”
向遠挑眉,“你怎麼不問問我,我去了外地這麼多天,都不關心關心我好不好。”
果兒把他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一番,“你這不是好好的嗎,沒缺胳膊缺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