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程先接待了這兩位軍人,讓他們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然後,喊艾菲替二位泡咖啡,其中一個軍人卻拒絕了,“不麻煩了,我們見到向雨果同誌,辦完事情就急著回部隊。”
陳程的心情從見到二位開始,就特別的沉重。
猜想一番後,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你們來找果兒,是否是因為向遠的事情?”
年輕的軍人皺了眉,“您也認識向遠?”
陳程點點頭,“當然,這個公司也有阿遠的股份,公司裏的每個人都認識他。”望著這個年輕的軍人,突然想起以前阿遠穿軍裝的樣子,比眼前這位要帥氣多了。隻是不知道那日洛湖山莊外的破廟宇一別,阿遠是否還安好?
他篤定,這兩位軍人一來,一定是告知阿遠的情況的。
不知,是喜,是悲。
但是從兩位軍人沉重的表情上看,似乎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兩位同誌,不如坐下來說。”
“我也可以代替向雨果,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兩位軍人相視一望,其一說,“您是向首長的家屬嗎?”
陳程說,“我是他的合夥人加好哥們。”
“那不好意思,這件事情我們要和向首長的家屬當麵談。”
陳程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緊緊皺了眉,“阿遠出事了嗎?”
兩位軍人相視一望,神色沉重。
見他們如此反應,陳程的心慌了起來,“阿遠到底怎麼了,我是他最要好的哥們,我也有知情權吧。請你們告訴我,阿遠到底怎麼了?”
一種不詳的預感壓迫在他的胸口。
上一次阿遠親自回來把果兒托付給他,這一次又來了兩個軍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陳程不想聽到事實的真相,又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內心矛盾著。
“我們沒有直接去找向首長的父母。”
“也是因為怕他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所以才來這裏找了向首長的愛人。”
陳程心一緊,“到底什麼事實,為什麼接受不了?”
兩個軍人同時沉沉的歎一口氣。
陳程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抓著其中一個軍人的雙肩,用力抓緊,“到底是什麼事實?”
那軍人垂下頭,沉沉的歎一口氣,“向首長他……”
陳程吼道,“阿遠到底怎麼了?”
“向首長,殉職了……”
“十天前我們發現他時,他就已經犧牲了。”
“很抱歉,他因為何故而犧牲的我們不方便透露。”
“組織裏決定十天後給向首長開追悼會。”
陳程沒有再繼續發問,而是無力的跌坐在沙發前,雙手垂落身前,癡癡發傻。
這樣的結果,陳程似乎早有預料。
可是他斷然不肯相信,阿遠在破廟裏和他的見麵,竟是最後的一麵。
而那個時候,他還不顧阿遠受著傷,騎在他身上因為他對果兒的不負責而打了他。
年輕的軍人望了望他,“同誌,向首長的愛人在何處,讓我們見見她。”
果兒!
果兒?
陳程這才想起果兒,抬頭時卻見果兒就站在門口,手扶著門邊,呆呆地站立著。
“果兒!”
果兒是聽聞前台說有兩個軍人找她,她才來陳程辦公室的。
隻是沒想到,剛停在門口,就聽聞了這樣的噩訊。
可能人到悲傷過度時,就麻木了,所以果兒才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安安靜靜地站在門口,“同誌,我就是向雨果,有什麼話可以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