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向遠的時候,平平心裏本是十分難過的。
他沒有把老爸一起帶回家,老媽心裏有多麼的期盼和想念他是知道的。
所以,平平裝得一副很輕鬆的樣子,撒謊說,“哦,我老爸啊,他說他再過段日子就回來了。他還有最後一件事情沒有辦。”
果兒剛想開口問,平平又斬釘截鐵地解釋。
“老媽!”
“我用生命向你保證。”
“我老爸的最後一件事情,沒有任何生命危險。”
“而且,他很快就會回來了,你看到的將會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
可能是因為平平如此一說,果兒擔憂的心情降到了最低,卻還是皺著眉頭睨向兒子。
“什麼叫過段日子再回來?”
“過多久?”
平平笑了笑,“這是秘密,我老爸很可能會給你個驚喜。”
其實,他也不知道老爸什麼時候回來。
他向老媽說得這麼神秘,隻是不想老媽更擔心。
果兒依然皺眉,“那要辦什麼事情?”
平平又笑了笑,“這個你就要問我老爸了,回來你再慢慢審問他。我是屁小孩,我不知道啦。”
果兒雖是十分的失落,可是卻不表現出來,因為看見了兒子,心裏已經十分滿足了,“快給我看看,傷到哪裏了。”
平平把頭上的貝雷帽揭開,“諾,擦破了點皮而已。”
果兒蹲身跑起平平坐到沙發上,“不是說胳膊疼嗎?”
挽起兒子的肩膀一看,竟然是一道槍傷,“怎麼會傷成這樣?”
平平無所謂的笑了笑。
“很正常啊。”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
“頭上的傷也是子彈傷的,不過是從腦袋邊上擦飛而過。”
“要不然老媽你早就見不到我了。”
然後,平平給一家人講述著他在部隊時和除掉國際毒販頭目時的種種威風,說得那是繪聲繪色。
再看家人的反應,竟然全部都皺著眉頭。
平平有些不解,疑惑地望向家人,“怎麼了,你們不相信?”
他們相信,向遠會把平平培養成一個兒童版的狙擊精英,一點也不假。
他們之所以皺眉,那是因為擔心。
果兒忍不住去解平平的衣扣,“快給老媽看一下,還有哪裏受傷了。”
平平推開果兒的手,覺得讓老媽檢查身子,有些不方便,況且還當著安安的麵呢,“老媽,沒有傷了啊,就胳膊和腦袋瓜子啊。”
果兒瞪著他,“子彈從你腦袋瓜邊上飛過去,得多危險。你老爸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讓你當狙擊手。”
平平吐了吐舌頭,有些後悔跟老媽說這些了。
果兒又問,“你不會被部隊上的人看中了,要讓重新返回部隊,繼續當兵吧?不,你這應該算是特種兵?”
平平牽起果兒的手,眼神變得認真起來,“老媽,我向你保證,我再也不想和部隊有任何關係。我隻想長大了經商,當富人。”
嗬嗬,這句話果兒記得,平平很小的時候就說過。
說話的席間,平平看了看正在猛吃東西的安安。
那些水果啊,零食啊,都是奶奶給他準備的,安安倒是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