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緣的這陣失落感,源自一頂統計,說是男人對某件事物的熱衷程度,不會超過一個周期。想來,正榮哥每天給她留字條,應該也不會持之以恒吧。她還美夢著每天早上起來,如果正榮哥不在身邊,最少要看見他留下的字條。
唉!
一陣唉聲歎氣,輕淺的傳開。
不由垂目,有些落寞的望著床前的方方地板磚,忽然看見一雙男人的拖鞋子在一陣輕淺的腳步聲中,漸漸靠近。抬頭一望,正榮古板中略帶笑意的俊臉浮在眼前,“正榮哥,你今天沒去上班嗎?”
正榮站定她身邊,落座床沿,揉了揉她的腦袋說,“怎麼了?一大早起來就唉聲歎氣的,身子不舒服嗎,還疼?”
緣緣搖了搖頭,緩緩倚進他懷裏,雙手摟住也他的脖子,“正榮哥,你答應我,以後如果你早起不在我身邊,一定要給我留張字條。我已經習慣了一起來就能感受的到你存在。以前的二十八年,我都是一個人,我其實蠻喜歡現在和你在一起的。隻是有時候總感覺就這樣神奇的嫁給你了,真有些不真實。”
聽聞她這般真實的吐露心聲,正榮不由從鼻息裏輕輕的笑了笑,原來這丫頭是起床時沒看見他留的字條呢,怪不得唉聲歎氣的。
想想,最初的時候,他在她的婚紗店外說要對她負責時,她可不是這般依賴他的樣子。
這是說明,他們的關係和心靈都又進了一步嗎?
真好!
真好!
正榮輕輕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撫,“我答應你,以後如果不能看著你醒來,一定會給你留張字條,去幹什麼了,去了哪裏,都會告訴你。”
緣緣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嗯,正榮哥,你真好!”說著,不由迎上去在他的臉上吧唧吧唧地親了一口,這才抽身下了床,“正榮哥,我去刷牙啦。”
望著她活潑歡快的身影沒入臥室門口,這才摸了摸被她親過的臉,目光由近而遠的望向窗外,總覺得今天的秋陽太過明媚,照得他的心充滿了陽光。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心情好,看什麼都順眼吧。
緣緣啪的一聲關了浴室門,正榮起身跟過去,在門口叩了叩門,“緣緣,你還有流血嗎?”
裏麵的緣緣似乎是在刷牙,傳來的聲音有些含糊,聽不清。他也沒有繼續再問,等她拉開了浴室門,這才又關切的拉過她的手腕來,“還有流血嗎?”
緣緣搖了搖頭,“沒有啦,就昨晚流了些血。剛才我已經洗過了。”
“真的沒有?”
“沒有啊。”
“我看看。”正榮有些在意這個問題,拉著她的手要朝浴室走,前腳已經邁進了浴室的門,那意思好像是要驗明證身似的。
這讓緣緣覺得有些奇怪,忙拉住他的身往後一拽,“正榮哥,這種事情你也要親眼檢查一下啊。”
他又把她往浴室裏拽,“檢查一下我才放心。”
緣緣扯住他的袖口,“為什麼?”
他轉身回了頭,目光十分嚴肅的落在她身上,“英姐吩咐過,如果你血量過多或者流血的時間過久,就要考慮是被撕傷了,要帶你去醫院檢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