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紀柚兮帶周琰過來拜訪傑克曼教授。
明明是想聊關於項目合作的事情，卻變成了‘見家長’。
“所以，你們是因為‘緋色悸動’，懷疑愛情的真假，至今還沒開始談戀愛？”傑克曼教授一臉懷疑，“世上不可能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吧？”
“教授，不管有沒有這麼神奇，我對兮都是真的。”周琰見教授神色如常，他也不著急提評分數據被篡改的事情。
但紀柚兮想趕緊說正事，這要是繼續聊下去，傑克曼教授指不定會問他們什麼時候結婚，那可太羞人了。
她踢了下周琰的小腿，開口問道：“老師，您知道學校數據庫被攻擊的事情嗎？”
傑克曼教授微笑著點頭，“我知道，但是黑客並沒有成功。”
“是的，但是...”紀柚兮剛想解釋，卻被傑克曼教授用手勢阻止了。
“兮，你父親說你從小到大做事都是井然有序，老師認識你幾年了，你一直都活在鬧鍾和計劃裏。”傑克曼教授很滿意地看向周琰，“現在終於有個人能讓你打亂計劃了。”
紀柚兮一臉茫然，不理解傑克曼教授為什麼會忽然說起這件事，一旁的周琰卻微彎著手指點了幾下自己的膝蓋。
顯然是話裏有話。
“你是一個秩序感很強的人...”傑克曼教授話鋒一轉，“如果一個人迫於無奈而做了壞事，你認為該怎麼辦？”
紀柚兮沒有過多思考便回答了，“法不容情，規則不應該因人而異。”
傑克曼教授繼續問：“如果這個人和你關係不錯呢？”
她緩緩地皺起了眉，沉默半晌。
如此聰明的姑娘怎麼可能聽不出傑克曼教授的意思，教授是這次選擇無人機公司合作的主要負責人，收到消息的速度比他們快多了。
她心裏有了答案，這個辦公室沒有外人，所以她直接就問：“是...凱拉學姐嗎？”
傑克曼教授微微點頭，“學校負責網絡安全的人員已經排查過了，是凱拉修改了數據，原本最高分是周的公司，現在被改成了萊斯。”
紀柚兮進入地質大學沒多久就認識了凱拉，凱拉一直像大姐姐一樣照顧她。凱拉從研究生開始就一直跟著傑克曼教授，不應該做這麼糊塗的事情。
她緊緊攥住背包，想了解清楚，“是什麼讓她做出這樣的決定？”
“她母親需要做心髒手術，如果我沒猜錯，霍頓兄弟會以安排更好的醫生作為誘惑...”
傑克曼教授很平靜地敘說著這件事，“凱拉也是為了母親的身體健康著想，而且以霍頓兄弟的行事風格，肯定不止這一個手段，凱拉隻是個普通人，哪有能力拒絕呢。”
情有可原，但也影響了整個項目的走向。
紀柚兮剛想說話，辦公室裏的座機響了起來，傑克曼教授一看見顯示的號碼就歎氣，“凱拉隻是一枚棋子，我很有可能也是。”
傑克曼教授曾說過他孤家寡人，不懼怕任何威脅，但如果霍頓兄弟威脅了學校呢？
傑克曼教授接聽著來自校長室的電話，紀柚兮無力地靠在椅子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