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妙?”
桑冶垂眸和她浸滿血色的眸子對上,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竟從中窺見濃濃醋意以及一些委屈意味。
黎妙咬的力度不大,隻是將他皮肉刺破後就開始小口吸他血。
這期間完全聽不見耳邊任何聲音,隻知道像餓狠了的嬰孩一般繼續吮吸,唇舌的力氣絲毫沒收。
桑冶被這股又癢又痛的感覺弄的額間青筋暴起,嬌軟香甜的軟玉在懷,他自然不可能說一點反應都無。
他想將她往外麵推一點,如此她胸脯便不必壓在他胸前,令他無法維持自持。
可她黏的緊,雙臂緊纏他腰肢,整個人恨不得貼在他身上,他根本無從下手。
隻好努力壓抑不該生起的情緒,打算看看別的東西轉移一下注意力。
這一看,便被放在黎妙身側的一個醜香囊吸引去注意力。
他將東西拿起,仔細看了看。
上麵繡了個不知道是鴨子還是鵝,眼睛還有點像鬥雞眼一樣的動物,身上的羽毛說是毛,不如說是幾個幹硬的木板硬疊了上去,瞧上去不倫不類的。
“這什麼醜東西?”桑冶擰眉看向還在吸血的黎妙,本想問她是不是她的香囊掉了。
很快便在錦囊上繼續看見屬於他的名諱。
“......”
他隱約猜到了什麼,握住黎妙手進行查看。
果然,兩隻手的指尖都殘存了不少不大明顯的針眼,一看就知是她一針一線自己縫製的,盡管,有億點醜就是了。
馬車車廂外,阮雪柔看見黎妙和桑冶“親密”的一幕後便匆忙移開視線,沒有勇氣繼續看下去。
她吸了吸有些發酸的鼻子,心口酸澀異常,這時身前卻被一道高大陰影罩住,撞上了一人。
“是不是很不希望桑冶和黎妙走的那麼近?我可以幫你。”
聲音的主人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嗓音特意壓低,做了掩飾。
阮雪柔覺得這人奇怪,本不想理會他,卻聽他繼續道:“再不采取行動,下月月初他們便要成婚,你屆時不會再有任何機會,你真的甘心麼?”
她腳步頓下,最終還是轉過了身,重新去看聲音的主人,跟隨他離開。
他沒有告訴她具體身份,隻是說,他和她一樣,見不得桑冶和黎妙關係親近,並給了她兩顆藥丸。
“這個東西你找時間給桑冶喂下,另一顆待他吃下之後你再食用,如此他便會對你產生不可自拔的欲望,每隔三日便會找你歡好一次,黎妙那人眼中最容不得沙子,若桑冶和你做了那檔子事,她自然會和他分開。”
阮雪柔伸手接過兩個瓷瓶,上麵有清晰標注“一”和“二”,一是要先給桑冶喂的,二則是留給她自己吃的。
她握緊手中瓷瓶,卻還是擔憂這神秘男子到底有沒有說謊,於是將驗真石取出,讓他握住它,對他檢驗了一番。
確定這個藥的確是他所說的效用,且對桑冶身體並無害,她才放心鬆氣,將東西收了起來。
......
白舜采買完衣衫坐上回程的馬車,發現車廂內三人瞧起來神色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