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路盡頭的一張長條石凳上坐下,他們中間的距離大概還能再塞下一個人兒。
“你坐那麼遠幹嘛?”星星不明白地問道。
嚴東陽左右看看,大晚上的確實沒什麼人了,就挪近了些。他的坐姿依然是端端正正,兩手放在膝蓋上。
在這樣夜色溫柔的夜晚,人影在遠處閃動,即使是些家長裏短的話,出來也成了甜言蜜語,句句入人心扉。
星星順勢往他的肩膀上靠,嚴東陽跟個彈簧似的一下子又彈開了,坐的比方才還遠。這時一個少年溜著一條哈士奇經過。
害的星星差點歪到地上去,她氣急敗壞地道:“你幹嘛?”
“注意影響,這公共場合的,影響不好。”完還看看有沒有人經過。
這人簡直就是榆木腦袋,星星氣的眼眶發紅,一句話都不出來,隻把腦袋放空,呆呆地坐著。
她這晚上是不打算再理這跟木頭疙瘩了,再理她就是那隻哈士奇。
又坐了好一會兒,嚴東陽終於意識到氣氛不太對,剛剛的溫馨甜蜜一掃而光,現在滿滿的火藥味道,於是他就慢慢挪過來。
他挪過來一寸,星星就往旁邊再挪一大步,嚴東陽又挪,星星又躲開,直到長條椅上再挪不了了為止。
“怎麼啦?星星!”
“沒怎麼,男女授受不親,你坐過去。不許蹭這麼近。”
嚴東陽這會兒也覺察出剛剛自己行為的不妥了,這會兒哪敢啊。他的臉皮也厚了一圈。
端直攬住她的肩,摟在懷裏,星星用力掙了下,都沒能掙開,就順勢在他的胸膛上用力擰了一下。
嚴東陽嘶了一聲:“你還真擰的下手啊!”
“你就是根榆木疙瘩,我不擰你擰誰?”
“好,好,你擰,你擰。”嚴東陽敞開了胸膛給她,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
星星被他逗笑了,親親拍了下他的胸膛,就算放過他了。
“哎,你以前談過幾次戀愛啊?”
這對大多數人都是一道送命題,但在嚴東陽這兒,他回答得毫無心理負擔。
“你是第一個。”
星星的心裏一下就美滋滋的。
“那你沒吃過豬肉,也應該見過豬跑吧,怎麼跟木頭樁子似的?”星星還是地埋怨他不懂風情。
“我是覺得女孩子名聲重要。公共場合還得注意影響。”
懷裏的這個男人是真的處處在為自己考慮,這句話抵得上所有的甜言蜜語,在這個微風輕拂的夜晚,星星醉了,醉在這個男人寬廣又負責的胸懷。
如果之前答應他,更多的是看重他的勇敢有擔當,而現在,她覺得自己還是沒有看錯人。
她抬起頭,認認真真地又把他看了一遍,剛硬不秀氣,手也有勁兒,真是越看越進心窩裏。
嚴東陽被她看懵了,抬手摸摸臉:“我臉上有東西?”
星星美美地在他臉上吧唧一下,親了一口。。
羞得他耳朵都有些發紅,心裏卻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