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嶧宸狐疑地拿起看了看,問道:“你從何得來的?”
林紫悠把剛才水月樓的文字比試向他一說。未了還加了一句,“那可是一百兩銀子,我一定要得到它!”
雲嶧宸聽完,不禁扶額,“悠兒,我們現在的身份特殊,不易暴露太多行蹤,你這樣未免太張揚了。”
“沒有關係的,我們不是馬上要離開這了嗎?沒有人會注意的。”
“這……”雲嶧宸有些猶豫。
“師父——”林紫悠的聲音拉得很長,向他撒嬌。她了解師父的脾氣,她一向他撒嬌他就沒轍。
果然——
“罷了,”雲嶧宸提筆,“就這一次,此外不許再向外張揚自己。”
“遵命,師尊。”林紫悠暗想計謀得逞,嘻嘻一笑,難得的稱他為師尊。
其實以雲嶧宸一宗之主的身份和地位,林紫悠的確應該稱其為師尊。但她覺得這樣稱呼太沒有人情味了,一直不肯叫。如今開玩笑地叫起來,讓雲嶧宸著實一陣無語。
寫罷,林紫悠拿過一看,“或動若雲,或緩若煙,新菊誘寒梅,喜達飄逸,聞絲竹,長吟短歌,乾坤上下歎無端。”
林紫悠在心裏默念這一句下聯,不禁暗暗稱奇,師父就是師父,他究竟會多少東西?
“多謝了師父。”林紫悠喜笑顏開,朝外跑去。
“不許闖禍。”雲嶧宸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
“放心吧!”
..
回到水月樓,眾人都在等她,看她如何對出這一高難度的對聯。
薛麟此時正坐著水月樓前,優雅地喝著小酒。
“給你。”林紫悠把字條遞給薛麟,等待他的點評。
“或動若雲,或緩若煙,新菊誘寒梅,喜達飄逸,聞絲竹,長吟短歌,乾坤上下歎無端。”他緩讀,心中讚歎,對林紫悠的好奇心更大,好一個有才的女子!
薛麟點頭,道:“真是好句子!姑娘的師父太博學多識了,薛某佩服。”
林紫悠伸手,“我贏了,說好的銀子呢?”
薛麟看著她有些強勢的樣子,玩味一笑,“當然不會少。”他向後一擺手,一個打雜的立刻端上一個盒子,放在他的手中。
當著林紫悠的麵打開,幾排銀燦燦的銀子整齊地排列。
薛麟把銀子遞給林紫悠,“一百兩,一點不少。”
“多謝。”林紫悠輕噓一口氣,“告辭。”
說完,她快步離開。師父不允許她太過張揚,何況她也不想在這薛麟麵前久待。
人群中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人們議論紛紛,“這平北小侯爺真是說到做到呀!”
“那可不!這個小姑娘太厲害了,直接得到了一百兩銀子!”
“人家的師父更厲害,這麼長的句子一對就對出來了!”
“人才呀!”
薛麟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一杯烈酒下肚,對剛剛回來的掌櫃的問道:“如何?查到了沒有?”
掌櫃的恭敬地回答:“那小女孩不是本地人,是幾天前和一個白衣男子一起來到京縣的,現在住在顧縣令的家中。聽他們說,顧大人久治不愈的病就是被那個白衣男子治好的,那應該是個走方郎中。”
“沒有什麼背景?”
“沒有,應該是江湖之人。”
“那就好,看來那白衣男子就是她的師父了?”
“應該是。”
“呸!”薛麟一咂嘴,“以為自己多高尚啊,穿一身白衣,有病!既然沒有什麼背景,那把她弄到平北侯府,給我當個填房是個不錯的選擇。”
“是!”
..
就在林紫悠想回到顧府的時候,旁邊突然衝出了幾個人高馬大的大漢,趁人們沒有注意,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拉入空無一人的小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