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都城內,總算平靜下來,晚上巡邏的士兵早就換上了南盛朝的兵士,每兩個時辰換一次崗,不間斷巡邏極其嚴密。忽然,一襲黑影縱身躍上一座圍牆,後麵緊跟一片雜亂的腳步聲,有人高喊,“抓住他,抓刺客!”附近的巡邏兵士,聞聲紛紛向那條街圍過去。
翠屏幫餘音鋪好被,就去隔壁屋裏了,餘音剛剛躺下,聽到院子裏撲通一聲,餘音屏息再聽,又恢複了平靜,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正屋門吱呀一聲打開,隔了好一會,“啪。。啪”門輕輕被叩響,餘音唬的坐起身“父親?”
“音兒,你沒事吧!”餘音趕緊披衣起身,翠屏也聽見聲音出來了,父親回身走到院中,“你們,剛剛可聽到什麼聲音了?”
“女兒以為自己聽錯了,父親也聽見了嗎?”
“老爺,我也聽見了!”
“嗯,可我找遍整個院子,什麼也沒看到,或許是貓,都回去睡吧,把門栓拴緊了。”
“嗯,父親也早點休息。”
翠屏擔心餘音害怕想進屋陪餘音一會,餘音想了想,道“沒事,反正一牆之隔,有事我喊你,你也累一天了,早點休息吧!”。
餘音轉身將門栓插緊還未等她回身,忽然,一隻手緊緊捂住了她的嘴,嚇得餘音,魂都要沒了,口中嗚嗚咽咽出不得聲,耳邊有熱熱的呼吸,她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一張蒙了黑布的臉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姑娘最好別動,我不傷害你,可我這刀不知道它會不會。不要出聲,。。不要出聲。”黑衣人似乎也很怕餘音驚恐的喊出聲來,小心翼翼的附在她耳邊輕聲說。
餘音忍著害怕,輕輕眨了下眼睛,黑衣人的手慢慢放下來。看著餘音軟軟的唇不停在抖,手指在她唇邊輕輕碰了碰,餘音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但她沒敢動。
黑衣人輕輕搬動餘音肩膀,讓她麵對自己,餘音怕的渾身都在抖,不敢看他。
“姑娘莫怕。。。”他慢慢鬆開餘音肩膀,後退兩步,伸出手托住餘音下巴微微抬起,黑衣人黑衣黑褲腳蹬一雙黑短靴,黑布蒙臉,隻一雙銳利的眼睛露在外麵,腰間別一把青銅匕首,臉色慘白,左半邊身子已被血濕透,看上去傷的不清。
“對不住姑娘,本。。。在下。。”黑衣人身體虛晃,餘音想伸手扶他一把,又不敢,怯怯的靠在門上。
他深深呼口氣,頓了頓又說“在下絕不是萬惡之徒,姑娘不必害怕。”
餘音怕惹惱了黑衣人小心問道:“你是何人?你想做甚?”
“姑娘可有創傷藥。”
“沒有。”
“那,姑娘能否幫在下包紮一下。”
餘音想了想,幫就幫吧,包紮好,他好趕緊走!餘音慢慢走過去,拿一把椅子讓他坐下,隨後又找來一塊幹淨布,黑衣人慢慢解開衣衫,露出受傷的腹部,餘音看見黑衣人健壯的腹肌臉刷就紅了,傷口在左腹部有三指寬,那血紅的肉張開著,餘音駭的皺緊眉閉上眼睛。黑衣人看了眼餘音,伸手拿過她手裏的布,包住傷口“請姑娘幫在下綁一下。”餘音睜開眼睛,紅著臉將剩下的布撕成布條在他身上又繞了兩層,打好結。
“傷口流很多血,你得去醫館。”
“不用,皮外傷幾日就好了。”
噔噔噔噔。。。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黑衣人伸手撫滅燭火。屋內瞬間暗下來,“老爺。。。夫人。。。”是管家餘伯。
“怎麼了,昌榮。”餘大人開門問道。
管家餘昌榮氣喘籲籲道“老爺,門外有官兵在捉拿刺客,想進府中搜查。贏生在外麵攔著呢。怎麼辦?”
餘音驚得轉頭看向黑衣人,借著微弱月光,餘音看見黑衣人手指靠近嘴邊示意餘音不要出聲。
“攔著反而讓他們疑心,放他們進來。”
“是,老爺。”不一會,聽見外麵呼啦啦腳步聲走進來許多人。
“餘大人,打擾了,剛剛有人看見那黑衣人翻入貴府院落,大人可否看見了。”
“既然有人看見了,本官說沒看見也不會有人相信,你們自己找找吧!”
“大人得罪了!搜!”
不大會,有人來到屋門前,“餘大人,這間屋子房門緊閉,是。。。”
“那是小女閨房,大人不必搜了吧!”
“為小姐安全,還是看一下的好!”
餘音驚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轉頭看向黑衣人,誰知黑衣人竟然不見了,她又去床下、櫃子裏麵找一圈,也沒找見,看來黑衣人已經走了,餘音鬆了口氣不慌不忙重新點亮燭火又穩了穩氣息,才走過去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