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看著歡兒可愛的樣子,笑著走向了後院自己閨房,看一會書,有些困意,放下書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忽然看見屋子裏掛滿了紅色帳幔,所有人都笑著看向她,就連父親母親都笑的那麼慈祥、那麼開心,她好奇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自己竟然穿著一身大紅色衣裙,翠屏拿過來一塊紅布,蓋在她的頭上,她便隻能透過紅色頭幔模模糊糊看每一個笑著的人,忽然有人喊:姑爺來了,拜堂了!眾人高聲歡呼:姑爺。。。姑爺。。。餘音一驚,誰是姑爺?她努力的想看清楚,可是頭幔遮著她的眼睛,她隻看的見他也穿著同樣紅色新郎衣衫,隻是臉那麼模糊,她想摘下頭幔仔細看,胳膊卻抬不起來,她想走近些看,腳也挪不動步子。她想問問他叫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嘴竟然發不出聲音。餘音傻了,這怎麼了,難道自己是被綁來的?可他們為什麼還笑的那麼開心?新郎走到她跟前,向她伸出手來,餘音低頭一看,他的掌心竟然放著一塊潔白的玉佩,那玉佩晶瑩剔透,鏤空的花紋正中,刻著一個音字,一枚同心結從他的手掌邊緣垂下來,這玉佩她見過。。。餘音努力的想:寶音!這玉佩是寶音給她的。新郎是寶音嗎?怎麼會是他?嚇得餘音一個激靈驚醒過來,她摸了摸額頭,都是汗,怔怔的好久回不過神來。 原來竟是做了一場夢!
“小姐,你醒了?”歡兒看見她醒來,走近前來問道。
“嗯,睡著了。”餘音揉揉眼睛坐起來。
“小姐出這麼多汗,奴婢給你扇扇。”說完走到桌邊拿過來扇子對著餘音輕輕搖動,緩緩的風拂過餘音頸間,舒爽了許多,餘音穿上鞋子,走到桌邊,拿起水杯倒了杯水喝下去。
餘音還在剛剛的夢境裏恍惚,怎麼會做那種奇怪的夢,一定是剛剛看過的那本書的原因,可怎麼會是寶音呢?是因為那塊玉佩嗎?餘音手輕輕觸到那個香囊,臉不禁有些熱,這玉佩得趕緊還給他。
“小姐,臉怎麼這麼紅,熱嗎?奴婢再用大點力氣。”說完手中的扇子速度快了些。
“沒事,還好,對了歡兒,你不是有事跟我說嗎?”餘音回過神來,忙打岔道。
“哦小姐,王爺今天去流民營找你了。”
“哦,找我作甚?”
“王爺沒看到你,便來問歡兒,我就跟他說了餘大人不讓你出府去。王爺說。。。”歡兒拖長話音,突然不說了。
“說什麼?”餘音抬頭看她,等她的後半句。
“王爺很生氣!說,他一會來找餘大人理論。”歡兒得意的挑起下巴。
“他找我父親理論?他來麻煩更多。”
“興許有用呢,說不定餘大人聽了王爺的話,就放小姐出門了。”
“他來也好,正好問問他表嫂回來了沒有?流民營今天怎樣?”
“流民營那些女娘興致可高了,姑娘買去那些布,估計用不了幾天,就全部做成衣服了。還有,下麵的坡地已經把粟米種子種下去了。”
“哦,那還得買些種子去,坡南那塊荒地,看上去土也很厚實,多種點粟米,秋天就有糧吃了。”餘音聽了很開心,這可是自己操持的正經事情,餘音聽著心裏美美的,特有成就感。她恨不得馬上去,看那些流民吃得飽飯、穿得體麵、住得舒適“那木屋地基怎樣了?”
“這個奴婢沒去看,不過他們幹的熱火朝天的。我老遠都能聽見他們的吆喝聲。”餘音隻能從歡兒的描述中想象著那熱鬧的場景。
“哦,小姐,金餅和錢王爺讓奴婢帶回來給小姐,他說,買石瓦的錢,他讓文五去給。這些還是讓小姐看著用。”歡兒把金餅和錢放在桌上。
“可是錢放我這兒會耽誤事的啊!”
“怎麼會小姐,這不還有王爺呢!”
兩個人正聊著,翠屏敲門進來了,手裏捧著一摞衣服。看她們倆聊的正起勁,笑著說道,“歡兒,別光顧著聊,剛剛我洗了幾個桃子,你去正屋拿來給小姐用。”
“好的,翠屏姐!小姐,歡兒去拿了。”說完轉身出去,翠屏看著歡兒笑著說,“這歡兒她也就跟小姐差不多大吧,天天蹦蹦跳跳跟個小燕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