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世子聽說酈都繁華,迫不及待非要先去逛逛,屬下攔不住隻好派了人跟著,已經去了四、五日了。”
“伍巨,本王讓你看著他,你怎麼任由他胡來!這小兔崽子整日不幹正事,到酈都肯定也是花街柳巷的逛,我怎麼生了這麼個東西!”寇忠義氣的瞪眼指著伍巨,“讓你看住他,綁也得給本王綁住了,怎還能讓他跑了,本王白白信任你了。。。”歎口氣,靜下來想了想,憑自己兒子那德性,伍巨還真攔不住,“算了也不能全怪你,這小兔崽子除了本王,誰也管不了!”
伍巨抹了把汗,心中暗道“您知道就好,您家這小世子,可是混世小魔王啊,誰敢管!”
“他在酈都什麼地方?”
“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到底有何事不能痛痛快快說?”
伍巨梗著脖子說道“屬下也不知道小世子去了哪裏,他們已經兩天沒有消息了!”
“你不是派了人跟著嗎?就沒有人回來送個信。”
“屬下也正納悶呢,怎麼就沒送回個消息,是小世子不讓,還是他們脫不開身?屬下立刻派人進酈都查查看!”
“嗯,趕緊找到他,將他帶回行營,別讓他惹事!”
“是!”
“回來!”伍巨趕緊站住。
“派別人去,你跟本王進酈都。”
“是!”
“狼煙可備好了?本王囑托你的事,可記住了!”
“屬下明白!若有危險,屬下若來不及放出信號,還有一人,也備了狼煙,我們若一個時辰內出不了宮,他便會放出狼煙,給茅述和梁昌傳遞信息。”
“嗯,千萬不要出了岔子!”
“是,屬下明白!”伍巨轉身出去。
襄王坐在帳內,煩躁的踱了幾步,有些心神不寧,想想卻也沒甚好準備的,遂叫毛用去問王妃可換好衣服了?不一會王妃便過來了。
襄王一行浩浩蕩蕩進了酈都城門,城中百姓見這陣勢,曉得是大人物紛紛往兩邊躲避,車駕一路暢行,很快便到了皇宮門外。守門侍衛,上前詢問,知是襄王到了,忙躬身施禮,請襄王夫婦下車另換扇輿進宮去,並告知持刀侍衛不可入宮。
襄王下車看了眼伍巨,伍巨遂將佩刀遞於手下,襄王夫婦坐進轎輿,伍巨緊跟左右,十個內侍抬起轎輿,晃晃悠悠往宮內行去。皇上早得了消息候在勤政殿內, 轎輿在勤政殿門外停下,襄王夫婦下了轎,往殿內走去,皇上正坐在龍椅上看著奏簡,看見襄王夫婦進來,放下手裏奏簡,襄王夫婦跪下行了大禮:“臣弟、臣婦給皇上叩頭,恭祝皇上萬壽無疆、聖體康泰、我南盛國運昌盛,百姓安樂,萬歲,萬歲,萬萬歲!”
“國運昌盛,百姓安樂?忠義啊,這話說的好啊!”皇上從龍椅上站起身,走下台階,到襄王跟前,襄王心有疑惑,麵色坦然,他冷靜的看著皇上。
“朕自登基以來,聽得最多就是這句國運昌盛,國運昌盛靠的是兄弟並肩,父子連心,臣子忠心,朕一直引以為傲也是這個,堂哥老了本該賦閑在家含飴弄孫,卻還拖著受傷的身體替朕這個兄弟上陣殺敵,朕和你親兄弟最貼心,所以把南盛最要緊的江城交由你,本該忠義你跟朕最親近,可是你對得住朕嗎?對得住朕對你的信任嗎?你居然販賣火油勾結石勒布,寇忠義你可知罪?”
寇忠義本還強自冷靜的麵容,聽到後麵兩句再也繃不住了,冷汗直冒,想為自己辯駁幾句,皇上說的字字鏗鏘,言之鑿鑿,他又無從辯起,他清楚的知道,他心心念念尋找的蒙守至那卷秘錄,皇上已經看到了,此來酈都是皇上的圈套,皇上甚至連一句客套的兄弟情都沒有,便迫不及待直抒他的罪狀,襄王心思百轉,不承認已經不可能,可是承認了便是殺頭重罪,自南盛建朝以來,哪次戰事自己不是衝鋒在前,受過的傷數都數不過來,論貢獻,皇上不及他萬一,說南盛是他打下來的都不為過,不過因為他是大哥,自己一念之差才禮讓他做了這個皇帝。可自他做了皇帝,心中便隻有他幾個兒子,甚至寇元辰那個義子都比他重要,他心有不甘啊!憑甚他為別人作了嫁衣,這個皇帝本該就是他的。可是想歸想,話卻不可這麼說。
“皇上,臣弟無從辯駁,都是元啟這個孽子做的錯事,臣弟也是剛剛知曉,這次來酈都,臣弟本意就是向皇上請罪的!”說完伏地叩頭不起,王妃裏氏不明所以,隻聽襄王說都是兒子的罪孽,心中惶惶,也跟著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