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之燕洗了手,拿來藥,將鄭北山的褲子往下扒拉一點,臉又熱又紅像燒旺的爐膛,揭起敷在傷口上已被血濕透的布,看著他打爛的屁股,又羞又心疼,一滴溫熱的淚落在鄭北山的手上,鄭北山回頭看她“別哭,一點都不疼!”
“屁股都打爛了,還不疼!”郭之燕嗔怨的說道,“我先給你清洗一下,你忍著點!”
“嗯!”
郭之燕又端來一盆熱水,濕了一塊幹淨的帕子,擦拭傷口邊緣的血漬,“疼嗎?”
“不疼,熱乎乎的很舒服!”鄭北山回頭笑著說。
“胡說,怎麼能不疼!”
“真不疼!”
“當當當。。。”大門被叩響,郭之燕看向鄭北山,鄭北山搖搖頭,也疑惑,這個家就紀昂之他們四個人住,平時從沒人來。
“我去看看!”郭之燕拿一塊幹淨帕子隔著,拉過被子給鄭北山蓋好,起身出去開門,一個夥計打扮的小夥子手裏拿著兩包藥站在門口。
“你是?”郭之燕看著來人疑惑的問道。
“哦,夫人,我是昨天來給鄭將軍看傷的秦醫士的藥童,先生又另外給將軍加了一劑傷藥,和昨天那副放在一起用,將軍的傷能好的更快一些!”
“哦,謝謝,小哥你等會我去給你拿錢!”
“不用了夫人,昨天給的錢就夠,這個藥也不值錢,先生說不用另外收錢了!”
“那太謝謝了!”郭之燕接過藥包,藥童轉身走了,郭之燕進到屋裏,跟鄭北山說了後,打開藥包取出藥粉和昨日的放在一起,又給鄭北山擦了一遍傷口,將藥粉一點點撒在傷口上,撒完藥再看鄭北山,這麼冷的天,居然滿頭滿臉大顆汗珠,郭之燕嚇了一跳。
“很疼是嗎?”
“不。。。不疼!”鄭北山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的,郭之燕心疼的拿帕子擦著他額頭和臉上的汗,又打來一盆熱水,將他汗濕的上衣脫掉,擦拭一番又給他換上幹爽的外衣,折騰完鄭北山昏昏沉沉睡去,郭之燕扔掉帶血的布條,又將髒了衣服拿去外麵洗幹淨晾上,屋裏屋外收拾一番,已近中午,郭之燕又開始忙碌中午的飯食,用完中飯,鄭北山說有些冷,郭之燕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燙,拿了毛巾坐在床前一遍一遍給他敷額頭,鄭北山喝了些水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再醒來郭之燕已經準備好了晚飯,婉婉和香兒也回來了,看到屋裏收拾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鄭婉婉和香兒一臉驚奇:“哇這也太幹淨了!”
“哥,有了嫂子就是好,屋裏收拾的一塵不染,進屋還有熱乎飯,哥你有福氣了,我這個嫂子可是既賢惠又勤快啊!”鄭婉婉圍著屋子轉了一圈,走到郭之燕跟前拉起她的手,郭之燕羞得不敢看她們。
“婉婉,我閑著沒事隨便收拾了下,飯在鍋裏,你們用,我先回了!”
“回甚回,我跟江大嫂她們都說好了,你晚上不回了,等我哥傷好了再說!”鄭北山眼睛一亮。
“這。。。這使不得!”郭之燕嚇一跳。
“如何使不得?天都要黑了,你一個人回去,我哥和我也不放心!”
“嗯!”鄭北山點點頭。
“再說了,每日跑來跑去累不累!姐你別怕,你和我哥沒成婚前,跟我和香兒住,不能辱了姐姐名節!”說完得意的白了眼鄭北山,鄭北山轉過頭去,裝作一點不在意。
郭之燕咬唇低頭仔細想了想,婉婉說的也有道理,自己已是嫁過人的人,有甚名節可言,再說下午鄭北山就發起了燒,回去他也不放心,也沒再堅持,點點頭便在宅子上住了下來。
日子安安穩穩又過去十日,可這安穩餘音總覺得不踏實,又說不清哪裏不對,餘音心中忐忑,每日小心翼翼,麵對姐妹們無憂的麵容,她不忍心冷著麵孔,但又提不起精神,忙忙碌碌、迎來送往中,姐妹們也看出餘音有心事,隻當她在思念寶音,大家變著法的逗她開心,也沒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