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時間,烏日格故意挑釁,哲布不許我回防,死了多少人,還丟了很肥沃的陶如格!”蘇赫第一個站出來說道。
“我大哥就是死在烏日格手裏,哲布就是個混蛋!”哲布陣營一個將領怒道。
“哲布他不思進取,是個隻知道玩女人的蠢貨。。。”又一個將領也跟著罵道。
“他膽大妄為竟然敢弑殺先王,他是我草原的恥辱,他該死!”
“殺了他,豬狗都不如的東西!”
“殺了他!”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沒一會討伐聲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高,哲布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叫囂根本沒人聽,烏仁哈沁驚恐的一個勁的搖頭。
寶音抬手示意,聲音逐漸小了下來“我們石勒布人都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漢子,能容下這樣無德不孝、不仁不義的敗類嗎?”
“自然容不下!”
“容不下!”
寶音再次抬手“我寶音更不能容忍!”轉身看著哲布:“哲布,你弑殺先王謀篡王位其罪一、外敵來犯,置我石勒布子民於不顧其罪二,沉迷酒色,不問政事其罪三,這三宗罪,每一宗都夠殺你的頭,寶音奉長生天之天意,遵我先王遺旨,為石勒布新大汗,本汗繼任第一件事便是替父汗處置你這個忤逆不孝的敗類!蘇赫!”
“末將在!”蘇赫上前一步高聲應答。
“將哲布押至營外,午時三刻處斬!”
“嗻!”
“你不能殺我,父汗曾有遺命,我們兄弟無論誰為王都不能弑殺兄弟!”哲布慌張立直身子,梗著脖子高喊。
“父汗是有遺命,不殺兄弟,可你是兄弟嗎?你還是父汗的兒子嗎?從你殺了父汗那一刻起,你已經不是了,帶走!”
“來人!”蘇赫高喝一聲。
“在!”帳外又進來了幾名軍士。
“將哲布押往營外,午時三刻處斬!”
“嗻!”軍士上前,將哲布架起拖了出去,烏仁哈沁麵如死灰看到兒子被拖走,急忙膝行幾步,到寶音跟前淚如雨下,磕頭如搗蒜!
“將她口中的布拿下來。”寶音神色凜然,轉身走到中帳坐下。
“你不能殺哲布,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求你饒恕他,隨便封他一塊土地,我們搬出薩納都,求你了。。。”烏仁哈沁完全失去往日威風端莊的樣子,此刻如瘋癲的普通婦人不停的磕頭求饒,其狀令人心有不忍!
“哲布罪無可恕,但您依舊是先王遺孀,本汗不會為難您,本汗有一事要問您,我母親,先王嫡王後的死可與你有關?”
烏仁哈沁猛的抬起頭,驚詫的看著寶音,隨即搖頭“跟我沒關係,不是我做的!”
“跟你沒關係,先王後順利生產並無異樣,為何第三日,你去看過她之後,她便出血不止?”後奈忍不住上前一步問她。
“跟我沒關係,那日我隻是去看看她,跟她說了會話,她說不舒服我便回去了。”
“但願如您所說,來人!”
“在!”
“先將夫人請下去,好生照看!”
“嗻!”
“先王後在時,隨身侍奉的侍女可還有?”
“稟大汗,大本營沒有了,當時先王後一走,先王一怒將服侍的人都打發出去了?”
“可還能找到一兩個?”
“稟大汗服侍先王。。。呃夫人的侍女或許能知道一二,其勒莫格是當時夫人跟先王時候一起過來的,這麼多年一直沒離開過,大汗可招來問問!”主理倉糧的烏勒吉上前說道。
“將其勒莫格帶過來!”
“嗻!”
“還有沒有別人!”
“大汗,還有一個人或許知道一些!”烏勒吉再次上前說道。
“誰?”
“先王後陪嫁侍女!”
“她在哪裏?”
“當時先王後去後,大汗覺得侍女們侍奉不利,本想殺了她們的,先王後善良,臨終前跟大王說,是長生天要召喚她回去,不可遷怒這些下人,所以大汗聽了王後的話,一個下人也沒殺,都給放逐了,這個侍女想留下來照顧當時的您,可是大汗對於王後的死耿耿於懷,認為是她照顧不利,才讓王後出了事情,那個侍女怎麼求大汗都不同意,所以也給放逐了,聽說她後來好像又回圖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