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音點頭轉身來到外帳“吉布哈,你去找兩個利索些的姑娘來大帳伺候!”
“大汗,凝絲在外麵!”
“她來做什麼?”
“大汗,您離開薩納都,凝絲不放心,一路追去酈都,聽那日鬆說您來了峎關,一路又追了過來的!”
“讓她走吧!本汗不想見她!”寶音皺起眉,揮手讓吉布哈出去!吉布哈遲疑轉身,又回來“大汗,在這裏與其用不熟悉的侍女,倒不如讓凝絲來,凝絲說她知道錯了,隨大汗懲治!”
寶音想了想點頭“讓她進來!”
“嗻!”吉布哈轉身出去,蕭凝絲低頭走了進來。
“大汗!”蕭凝絲跪下去,伏在地上,寶音看著她不說話,蕭凝絲緊張的鼻尖隱隱浸出汗液。
“凝絲知道錯了,凝絲不該自以為是、自私的將餘小姐出事的消息瞞下來,請大汗治屬下的罪!”
“你的確該死,你雖一心為薩納都,初心不錯,但是,因你延誤時機,致餘姑娘受了重傷,本汗暫將你的過錯記下,且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若她康複如初,原諒了你,本汗也不再計較,若餘小姐真有個好歹,你也別怪本汗不留情麵!”
“凝絲定竭力好好照顧餘小姐,讓餘小姐早日康複,彌補凝絲心中愧疚!”蕭凝絲自跟從寶音以來,從未見過他如此跟自己說過話,心中暗自難過,悔意更甚!
“進去看看餘姑娘吧!”寶音點頭。
蕭凝絲起身跟上寶音進到內帳,醫士剛剛給餘音針完,正在收起那細長的銀針,餘音依然緊緊閉雙眼。
寶音擔心,走上前去道“醫士,她為何還不能醒過來?”
“大汗,餘姑娘雖然人沒醒,但她現在是沉睡,已經不是昏迷狀態,臣剛剛為餘姑娘下過針,餘姑娘雖亦吐出胸腔淤血,但適才耗力過多,她身體受傷過重,又精神緊繃日久,若想恢複,尚需很長一段時日,沉睡可以讓她休息的更好,臣再給餘姑娘換個方子,裏麵加些安神之物,多讓她休息,千萬不要去惹怒她,這次是幸運,萬一她折斷的肋骨傷及內髒,餘姑娘性命危矣!”
“本汗知道了,吉布哈跟醫士去拿藥!”
待醫士跟吉布哈出去,寶音在餘音身旁坐下來,看著她蒼白的臉頰心有餘悸,“她本可以不用受這麼多苦,因為你的自私,讓她差一點丟了性命!凝絲,你曾經也是一位很善良的姑娘,希望本汗沒有看錯你!”
蕭凝絲麵露愧色,哽咽出聲“大汗放心,凝絲已經知曉大汗心意,此生隻要能跟著大汗,看到大汗足矣,餘小姐因為我才蒙受這麼多磨難,凝絲定會精心照顧她恢複如初,等她親口說原諒我,否則凝絲將一輩子心中不安!”
寶音看蕭凝絲滿麵悔意、自責的模樣心下稍安“凝絲,謝謝你!”
“大汗不必如此說,是凝絲有罪!”看著餘音憔悴不堪的樣子,蕭凝絲眼中含淚,後悔不已!是自己心胸狹隘才讓餘姑娘遭此大難!自寶音從薩納都走後,她一路尋來,日日都在思考這個問題:跟隨寶音這麼多年,從未見他對誰有過這樣的擔心和焦急,隻有心中最愛才會發自內心,並不是相處日久便能有的,他無意,縱然站在他麵前,他也會視而不見,罷了!隻要能日日看見他,何苦貪心那麼多呢?
北地南盛軍營。
“王爺,不過十日,咱們已拿下乾堡和月巴兩城,烏海又被咱們圍個水泄不通,赤嶺那邊石勒布人想過月巴來增援烏海難如登天!”鄭北山喜滋滋跟著寇元辰後麵說道。
“這回多虧了紀將軍的新型火油彈,這威力可真不一般,一彈便能將那麼厚的城牆炸個大窟窿,嘖嘖,紀將軍真是人才,有這無敵火油彈,咱們還這麼小心作甚,我看一並將烏海打了得了,叫這幫石勒布強賊趕緊滾蛋,他媽的看著就礙眼!”
寇元辰在椅子上坐下,示意他坐旁邊,“不可大意,烏海尚需多觀察幾日,元虎和紀昂之沒有伏到他們的援軍,十幾萬援軍去了哪裏?看烏海近些日子突然加了哨位,本王猜測,他們的援軍早已經進了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