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煥覺得自己的頭發瞬時白了兩根,剛反應過來的小小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屁股,臉色蒼白,一身虛汗,半歪在扶手上,小餓狗般祈求地看著他。古大少事不關己的打量了小小一眼,微挑著嘴唇等著看賀煥怎麼發落。槍林彈雨裏都麵不改色的賀老大覺得自己要瘋。
有老頭兒這樣的嗎?打三十,拿什麼打?打哪兒?打多重?老爺子好歹還是軍事法庭出身的,有這麼判刑的嗎?好吧,隨口說個數。然後讓他掌著自由裁量權?賀煥覺得自己十年前蒙冤不得不重傷過五刑時都沒這麼憋屈!
老頭兒的心思賀煥自忖猜出個三四分,這打重了,老頭兒雖不說心裏未必舒坦,打輕了,這大少爺虎視眈眈呢。賀煥暗暗發誓,明兒起,除非要他開刑堂,否則再不接這精細活兒了,繡花針是他這種純爺們該拿的嗎?
歎口氣,回身向古大少谘詢道:
“我記著你房裏有根欣然手工用的短木尺?”
“默然爬樓那回打斷了。”
……-_-!
“欣然房裏好像有根細竹棍?”
“默然拐帶欣然早戀那回打折了。”
……-_-|||
“你不是給默然定做過一個藤拍嗎,巴掌大的那個?”
“默然哄騙唐二裸奔那天,打散架了。”
……-_-#
“對了,默然那兒好像有個JC簽名的乒乓球拍,小號的。”
“默然給你下藥帶人拍□□的那次,兩個都打裂了。”
……(╰_╯)#
賀煥默,小小汗。神奇的古二少,百年不遇之人才!小小對這位素未謀麵卻久聞大名的古隸先生肅然起敬,您真的還存活著嗎?
古大少也越說越來氣,盯著小小看了一會,轉身道:“我房裏有好幾塊板子,發刷也有幾個,隨你挑。”賀煥歎了口氣,跟古楷對了一眼。不理會一臉“欲求不滿”的大表弟。回頭吩咐被忽略多時的小丫頭:“到我房間來。”
隻要提起古默然的那些淘氣事兒,古大少想抽人的欲\\\/火就跟當了幾十年鰥夫似的,極度需要發泄。何況已近淩晨,一整天都沒合眼的古楷先生,一肚子睡眠不足的鬱悶氣正沒地方撒呢。賀煥繞過他,還是把這丫頭帶回自己房間吧,該怎麼拾掇怎麼拾掇,那爺倆不都是不想親眼見著嗎?那就讓他們聽聲兒琢磨去吧。賀煥覺得自己有日趨跨入變態界的趨勢。古楷確實也沒那麼好精神再陪著觀刑,跟賀煥點了頭,上樓回房了。
小小已經欲哭無淚了,宵禁?來古宅一個月了,姑奶□□一次聽到宵禁這個稀罕詞兒!那古大少每天早出晚歸,時常夜不歸宿跟地下黨似的,他怎麼沒宵禁?那賀表少爺鑽大少爺房裏,一鑽就到後半夜,誰知道是商量公事還是撫慰奸\\\/情,他怎麼不知道宵禁?還有古大小姐,天兒一擦黑就往自己被窩裏擠,鬧騰到大半夜不肯走,好幾次折騰到十一二點最後被胡伯硬抱上樓,咋沒見她要守宵禁?還有,還有,最憤慨的是,今兒這大半夜的,古老頭兒自己偷偷摸摸下一樓,往東邊去,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變態愛好窺探胡伯胡嬸睡覺去了,他怎麼沒有宵禁?趕情兒這古家的宵禁就是為她孟小小一個人開設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