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例假七天,小小別具一格的養了整整十七天才緩過了臉色,每天大棗桂圓、藥粥紅糖不離鍋給燉著的胡嬸微微鬆了口氣,誰家孩子來例假也沒像小小這樣跟坐月子似的。
欣然的體檢結果出來了,比計劃中恢複的要好,照這個進度,過完年,二三月份左右就可以手術了。古老爺子這幾天興奮得走路帶風,見到誰都樂,前些天從小小房間路過,破天荒的給了小小一個笑臉,剛從大出血中緩過勁兒來的小小險些又嚇暈過去。
最讓小小高興的是,變態小心眼的古大少,這回出了個長差,據古大小姐密保,他大哥這回不到一個月回不來。小小興奮的在床上連打了三個滾兒,好幾宿沒有睡好,連帶著欣然在小小房裏鬧騰了好幾天。
小小拒不出屋,吃喝胡嬸會送進來,上藥有胡伯這妙手回春。但可氣的是,每次上藥,古大小姐都跟聞著味兒的耗子似的,嗖嗖的跑下樓,盤腿坐在床中間,美其名曰參觀學習胡伯治療外傷的神奇手法。小小數次驅趕無效,也懶得理她了,寂寞難耐的深閨小姐,最終還是變態了。
胡伯看倆孩子打打鬧鬧的,不知為何心理舒坦的很,見小小光著屁股不知道害臊,他也樂得裝作看不見了。於是乎,在小小鎖門拒絕大小姐入屋的要挾下,古大小姐終於勉強遏製了她天不亮就戳人屁股的良好習慣,改為天一黑就來參觀小小光屁股換藥,如此扭曲的愛好,真有乃兄之風~~
唯一讓胡伯頭疼的則是欣然一進小小房間,不到胡伯忍無可忍給她硬抱走,她根本沒有走的意思。和小小搶吃搶喝,吃不下,也要搶過來舔一口;欺負小小打不還手,說不還口,受欺負之後那小笨狗的委屈樣兒,古大小姐得意的笑聲驚起後山倦鳥一片;小小偶爾肚子不疼了,屁股不痛了,便好心情的幹笑幾聲捧捧場古大小姐的極品冷笑話,然後隨便奉送幾個阿晗鎮場子的經典笑話。欣然每次笑得肚子痛、手痛(忍不住戳小小屁股戳的),從此更不願意回到自己孤零零的病房裏了。好幾次妄圖鑽小小被窩裏,饑渴難耐般日夜都不出來。
某天晚上,被胡伯抱上樓後,算著時間趁著胡伯胡嬸睡著了,樂此不疲的上演午夜幽靈的古大小姐,躡手躡腳地爬上了早已被窩大敞,恭候鳳駕的小小床上。倆丫頭正嘀嘀咕咕說著話呢,胡嬸破門而入,正要連哄帶威脅讓她回房,這倆破孩子竟默契的同時閉眼,響亮的呼嚕聲瞬間響起。哄勸威脅無效,胡嬸忍無可忍,叫來胡伯再次強行把大小姐抱走了。
欣然越來越興奮,小小也是人來瘋,胡伯胡嬸眼見不是事兒,不敢把細節告訴開會開得連軸轉的古大少,怕小小那剛剛消腫的屁股再被古大少打開花。退而求其次地報告給賀煥,誰知一向對欣然關懷備至的表少爺不知為何,聽到“小小”倆字,電話立時變成了忙音,胡伯再回撥過去,則轉到了小秘書。表少爺也這麼忙,老兩口頭發愁白了,在古大少離家,表少爺恐家的第二周個周末,不得不請回了在西山跟老戰友泡溫泉的古老爹。
措辭及其委婉,語氣極其寵溺,一字半點都沒提到“小小”二字(本來也隻是古大小姐自己瘋癲),古老爹何等人物,轉念一想便明白了。簡單問了幾句,便跟幾個老哥們告了個罪,家裏小閨女不省心,得回去看看。古涵山幼女體弱,常年臥床的事兒幾家親朋都知道,誰也沒有多做挽留,古老爹帶著不知何樣的心情連夜趕了回來。
早就等在前院的胡伯心理還惴惴,雖然早就猜到些老爺子對小小麵硬心軟,但這麼把狀告上去,萬一連累小小可真是難辦了。好歹老爺子這兒他還能勸上幾句,至少不能讓小小吃太大虧。哎,大小姐這精氣神兒剛好點,就開始學著淘氣了,要是以後好利索了,嗨,隻要能好利索,就算房頂掀了,他也屁顛顛給補上請她再掀一回。
大Boss進屋時,看著胡伯的表情,便直接轉進了小小房間,一進門,床上空蕩蕩的,大Boss心下一凜,瞬間冷靜下來,突然,床底下傳來了數聲“咯咯”的輕笑聲,夜深人靜,分外滲人。古老爹沉下臉,輕邁著步子往床後走去。一看那情景,老臉險些氣扭曲了。兩隻小屁股,比著勁兒的翹在外麵,倆孩子腦袋鑽進了床底下,不知道在底下搗鼓些什麼,笑聲一陣陣傳出來。古老爹看著那寬窄相等,胖瘦均勻,睡褲也近色的兩個小屁股,一時愣沒分清哪個是哪個。給胡伯使了個眼色,老胡同誌跟著古老大多年,曾是戰場上背靠背的信任和情誼,這點小場麵簡直都不夠塞牙縫的。胡伯走到床頭,輕輕低下腰。古老爹和胡伯同時發力,一人拽著一個小屁股,輕輕往後一帶,趁倆小腦袋伸出床底的一瞬,兩臂一舉,兩小丫頭便動作整齊的被按趴在了床邊。大Boss也沒細看自己手裏的是哪個,反正都不冤,“啪”“啪”兩下便衝著眼前的小屁股甩去,小小“嗷唔”一聲的慘叫聲響起,小心肝驚雷般跳動,這力度、這手法不是古大變態嗎?他不是下個月才能回來嗎?轉頭一看,咦?不是大變態,是老變態?瞬間更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