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脆響,小小醞釀已久“嗷唔”版慘叫聲,剛叫到一半就硬收回去了。胡伯這是給他拍灰呢吧?這叫打板子嗎?您沒見過古大少和賀老大的板子嗎?胡伯,您是打我還是打蚊子呢?
胡伯半側著身子下的板子,正好背對著欣然,欣然隻聽到板子落下時“啪”的脆響聲,和小小聲嘶力竭的半聲喊叫,看不到傷痕,於是“嗷唔”一聲,哭得更厲害了。胡嬸的角度也看不到小小的傷勢,隻責怪了看了自家老伴的背影一眼,小小那孩子,你也下得去手。古涵山不動聲色,轉身輕擦著女兒越來越多的眼淚,聽著她越來越誠懇的求饒聲,認錯聲,心理暗數著板子數。
第一板剛落下,小小便詫異的回過頭,胡伯趁老爺子轉頭哄閨女的空當給小小使了個眼色。小小何等精乖,立刻回過味兒了,控製住上彎的嘴角,轉頭接著裝可憐去了。於是乎,胡伯第二下板子下來時,小小的慘叫聲差點衝破房頂。胡伯氣得,第三下稍稍加了些力,警告這丫頭,別演戲演過了。小小兀自嗷嗷慘叫個不停,不是疼的,是被嚇得,天知道她懼怕大Boss比恐懼古大少更甚,誰知道剛剛說過的一百二十大板打完,自己還有沒有命在,此時不發泄出來,何時發泄。
聽到小小一聲比一聲高的慘痛叫聲,欣然腸子都悔青了,趴在古涵山腿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疊聲的求饒告錯。小小心理鄙視,古大小姐是真沒經驗,真正的慘痛哪有力氣一聲比一聲叫聲大的,早沒力氣哼哼了,切,沒經驗的人揍是好騙呀。古涵山起初聽著小小的做戲聲,還心裏暗笑,這孩子果然精乖,可是這哭聲越來越真切,似乎真的悲傷得難以自已,不知為何,心理那處針紮的地方越發的疼了。低頭看著不停求饒的小閨女,歎歎氣,快到數了,這倆丫頭應該長足教訓了。
第二十下胡伯輕輕甩了甩手,異常清脆的板聲餘音繞梁。欣然起身就要過去,被自家老爹一把抱起,輕拍著後背,低聲道:“胡伯會給小小上藥,長記性了沒?”古大小姐多少年都沒這麼怕過了,忙不迭的點頭,生怕點的慢了,小小的屁股又要開花了。古老爹滿意的點點頭,輕擦著閨女不停水的眼淚,看了胡伯一眼,起身抱她上樓了。胡伯微微挪了腳步,用龐大的身軀擋住了小小那隻有淡淡粉紅,絲毫腫脹都沒有的小屁股
看著大Boss抱著欣然消失在拐角,胡伯抬手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小小的光屁股上:“臭丫頭,別以為胡伯不知道,你成天攛掇欣然幹了什麼。再鬧騰,胡伯真去告狀了。”小小齜牙咧嘴的揉著屁股,除了嘿嘿的傻笑,啥也不敢說了。
欣然到了房間還一疊聲的求饒:“爸爸,我錯了,我一定按時吃飯,準時睡覺。求您別再打小小了,您不知道,小小的屁股自從到了咱家就沒好過。她因為我挨了好幾次狠打了,可她從來沒有怪過我,我每次去都想盡辦法逗我笑。可是,可是,她睡著的時候,好幾次哭醒,她,她以為我不知道。她做夢的時候喊哥哥,喊媽媽……爸爸,是我錯了,您罰我吧。我知道大哥和賀表哥都不喜歡小小,您要是再難為她,她就真的沒有活路了。”說罷趴在父親腿上,嗚咽聲悶悶地傳來。
古涵山輕哄著女兒,耳邊回蕩著小小剛才似真非假的哭喊聲,心理百味雜陳。靜了靜心,拍拍欣然後背沉聲道:“抬頭,爸爸有話跟你說。”欣然紅腫著眼睛,茫然的抬起頭。古涵山看著心疼難忍,輕輕地替女兒揉著眼睛,強冷下聲音道:“如果你不淘氣,我不會再罰小小,如果你再淘氣……爸爸說話算數,小小一天最少二十板子,你哥回來了就讓你哥打,聽到了嗎?”欣然忙不迭的點頭。古涵山眼見達到了效果,放鬆了口氣,微笑道:“等你手術完,如果小小願意,我會考慮留下她,但前提是,你完全康複,明白嗎?”毫不掩飾的驚喜從女兒肖似自己的大眼睛中溢出來,不知道為何,古涵山也暢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