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留在行雲教?聽林玉墨的意思,這一留還就是五年?
林玉墨的這句話一下子就讓寧夏初不樂意起來,別說毛了,心都要被炸飛了。
“你為什麼不回林家呢?”寧夏初心直口快,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就像是夏輕歸在知道這件事以後,就立刻回到七玄閣與族人分享這件事的情況一樣,寧夏初覺得林玉墨也該是如此啊?
而一直以來表現的完全沒有任何異常的林玉墨在聽到“林家”這兩個字之後,臉色忽然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麵對寧夏初的詢問,她咬咬唇,難得的弱了聲勢,沒有當場反駁噎回去。
安於淵細心的觀察到了她這與往常不一樣的神色,意識到或許是她和林家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就像是原著中一樣。他伸出手按住了寧夏初的肩膀,止住了他還想繼續詢問的話……力道雖輕,但是不容反抗。
寧夏初雖然心懷不解,但是也乖乖的順從了師父的意圖……而這時他也終於注意到了對麵少女不同尋常的姿態,這讓他也驚訝不已。
這樣的林玉墨就像是被拔了爪子和牙的老虎……這還是林玉墨嗎?寧夏初驚訝極了,心頭不禁生出自己好像在欺負人的心虛感,訕訕的張了張嘴又果斷的閉上了。
見寧夏初終於反應過來,安於淵移回注意力,麵對林玉墨溫聲微笑著說道:“這自然可以,玉墨想在這裏呆多久便呆多久,放輕鬆就好,不要拘束。”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這就讓人給你收拾一間洞府出來。”
他並不追問林玉墨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才非要來行雲教借住,但是卻用行動表示了對於她的支持。
不論如何,你來,這裏便有你的安身之地。
安於淵這份不動聲色的體貼,讓一向習慣了在外麵表現的格外強勢的林玉墨差點紅了眼眶,她眨了好幾遍眼睛才勉強把淚意憋回去,乖巧的微笑著點了點頭……真是的,怎麼在安前輩麵前,她就那麼容易變成一個愛哭鬼呢?
明明自從哥哥走後,她就已經學會蜷縮起所有的柔軟,用堅硬的外殼麵對這個世界……
或許……還是因為安前輩太像哥哥了吧……
想到哥哥,林玉墨就不禁想到了哥哥的逝去,想到了林家,想到了自己和父母的爭吵……去他的林家!現在她呆在行雲教!
這就是她暫時的家了。
……
林玉墨就這樣在行雲教住了下來……就像是所有行雲教的弟子一般,平靜的進行著日常修煉。
隻不過照顧到她身為女孩子新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可能有些不適,又是貴客的原因,她的住所離安於淵的並不遠,方便有問題的時候及時解決。
……於是理所當然的,林玉墨的洞府離寧夏初的也就不遠了。
直到後來,兩個人更發展成簡直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節奏——原因無他,兩個人都愛往安於淵的洞府跑。
一開始還是碰巧遇見,然後講個先來後到,依次去找安於淵請教指導,可是到了後麵,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慪氣,變成了你去我也去,你回我也回,片刻都不帶錯開的。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有時候林玉墨和寧夏初在這件事上的默契簡直讓安於淵以為他們是約好的同進同出呢。
——‘如果這不是他的錯覺,男女主真的如此親密該有多好。’安於淵總是這樣默默的想著。
不過雖然事情沒能朝著安於淵希望的那個方向發展,但是如此半年過去以後,寧夏初和林玉墨之間倒也熟稔了許多,就算沒有安於淵的主持,兩個人也能夠平和的交流上兩三句話了……嗯,也就兩三句,不然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的熱鬧要發生了,眾多行雲教弟子對此簡直都要習以為常。
真是一道別致的風景線。
咳咳,除去修為,這兩位前輩跳脫的性子,也真是讓他們自愧不如啊。
所以當某一天有弟子看到喬師叔和林前輩兩個人居然在一顆參天大樹下說了許久的話,兩個人都沒有大打出手演變成全武行的時候,他簡直以為自己看錯了人,不然就是在做白日夢。
在他揉揉眼睛,又對自己連施了數十遍的清心咒,發現眼前的景象都沒有改變後,嚇得比兔子跑的還快,立刻溜走了。
天哪,這個世界變得太可怕!事出反常必有妖,喬師叔和林前輩莫不是有哪個人被附了身吧!他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