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臉色蒼白,手中的鋁製酒瓶也因為用力而凹陷下去。
“回到宿舍後,那個女生罕見的沒有奚落我,反而笑的十分古怪,我知道問她也問不出什麼,就去了對麵宿舍。對麵宿舍是一個新加坡女孩和兩個法國女孩,新加坡女孩說她傍晚從外麵回來,看到一個男人在敲我們宿舍的門,那個新加坡女孩剛好懂一點中文,她聽到我的舍友對男人說我和男朋友出去了。 ”
顧言白皙的手捂著臉,淚水在指縫間肆意的流淌。
“我知道是簡辰來了,我拚命的給他打電話,然而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我追到機場在機場找了幾個小時,卻根本找不到他。後來,我就怎麼也聯係不上他了,他就此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那天之後,我和舍友大吵了一架並和老師申請換了宿舍。”
李嫵和許沁一臉惋惜,就因為一個誤會,導致兩人分離了五年。
顧言趴在桌上,肩膀抖動著,從她的手臂下傳來隱忍的嗚咽聲。
“你為什麼不早和我解釋?”一道低沉且帶著懊悔的聲音突然響起。
顧言的身體驟然僵硬住,她緩緩抬起頭卻始終沒有轉過身去,但從玻璃窗上可以看到,一個高大俊挺的身影站在她的身後。
李嫵和許沁躲在不遠處的貨架後,李嫵一臉興奮的望著不遠處的兩人,
“沁沁,還是你聰明,要不是你提醒我給簡辰打電話,他們兩人還不知道要誤會多久呢!”
“與其我們這些外人轉述給簡辰,不如當事人直接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更有衝擊力。”
許沁衝李嫵眨了眨眼,微笑的看著不遠處兩個相擁的身影。
“我們走吧,繼續待在這兒也是兩盞電燈泡,讓他們兩人好好聊聊。”
許沁拉著李嫵小心的穿過貨架離開。
“我送你回去吧?”來到停車場,李嫵拉開車門詢問許沁。
許沁正想點頭,手上的電話響了。
“喂,薄思清。”
“喂,說話呀?”
許沁皺起眉,這薄思清是怎麼了,給她打電話卻又不說話。
“你好,是薄先生的女朋友嗎?我這邊是傑克酒吧,這有一位先生喝醉了,他剛剛給你撥打了電話卻醉倒了,能麻煩你過來接他一下嗎?”
電話那頭,是酒吧裏的調酒師。
薄思清今日被林爾爾糾纏的煩悶不已,下班後他便約上朋友來酒吧喝酒,誰知他那不靠譜的朋友見色忘友,放了他的鴿子去陪女朋友了。
薄思清更加鬱悶了,幾杯烈酒下肚,人也昏沉了起來。他掏出電話本來想打給朋友,但酒醉後眼睛和手都不聽使喚,不小心撥通了許沁的電話。
掛完電話,許沁著急看向李嫵,
“嫵嫵,你先回去吧?我要去一個地方。”
“是薄思清出了什麼事嗎?我帶你去吧?快上車。”
李嫵不由得許沁拒絕,便將她拉上車。
車內,許沁擔憂的解釋道:“剛是傑克酒吧的服務員,他說薄思清在酒吧喝醉了,讓我去接人。”
李嫵點了點頭,“沒事的,不要著急,最多二十分鍾就能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