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鬆手拿火折,踏著石階,一步步走入地牢。
踏完石階,借著火折上的火光,繼續邁步前行。
約走了五六丈遠,一麵巨大的囚牢便出現在夏鬆眼前。
夏鬆急忙奔上前去,將火折伸進囚牢,去察看裏麵狀況。
“裏麵的可是諸位門主嗎?”夏鬆試探地問,他見這所囚牢極大,裏麵關的必定不止一人。
“你……你可是鬆兒?”一個令夏鬆為之激動的聲音突然響起。
“教……教習!”夏鬆脫口直呼。
此人正是失蹤多日,令夏鬆牽掛已久的天武門教習段嘯海。
隻聽段嘯海激動地問:“鬆兒,你怎麼來的這裏?也被他們抓了?”
夏鬆忙道:“不,我是來救你們的。”
“救我們?你自己?”一聽此話,段嘯海與牢內其餘幾人都是一愣。
“不,我已找來幫手。”夏鬆回答,又道:“時刻緊迫,其他的我們過後再說,眼下我給你們打開囚牢。”
夏鬆隨之用火折照亮囚牢的鐵鎖,抽出腰間單刀,用力猛劈,鐵鎖被擊斷,嘭的一聲落在地上。
接著夏鬆打開牢門走入,在火折的照耀下,環視了牢內一圈,隻見其中除段嘯海外還有六人,不是全身被鐵索綁縛,就是被鎖鏈高吊著雙臂,一個個神情委頓,顯得頗為虛弱。
夏鬆走到段嘯海跟前,隻見他也是雙臂被鎖鏈高吊,火光映照下,見他麵色十分蒼白,額間虛汗密布,聽其呼吸也較為短促。
夏鬆便問:“教習,您還好吧?”
段嘯海隻道:“你來了就好。”
夏鬆又道:“我給你們除去這些鎖鏈鐐銬,過會兒再帶人救你們出去。”
就見夏鬆揮刀將吊掛段嘯海雙臂的鎖銬給斬斷,接著又先後去將綁縛在其餘六人身上的鎖鏈鐐銬給一一擊開,讓他們獲得自由。
其餘六人都笑著看向夏鬆,以示感謝,隻因囚牢中光線暗淡夏鬆未曾看到。
除去段嘯海七人身上的鎖銬後,夏鬆又走出囚牢,去另尋侯勝嚴闊等人,沒多時便在附近一座巨大牢籠內發現了被關押其中的他們。
夏鬆便繼續揮刀斷鎖,開門走入,又先後擊開綁縛侯勝嚴闊等人的鎖鏈鐐銬。
手腳獲得自由,侯勝嚴闊等人頓感暢快,都慢慢湊到夏鬆跟前,問他怎麼來的這裏?
夏鬆隻道:“這些之後再說,當務之急是先將你們救出去。”便讓他們在地牢之中稍待,他去帶幫手前來。
侯勝嚴闊等人也想就此跟夏鬆離去,哪知沒走幾步,就都身骨一虛,軟癱在地。
“那家夥……用一塊奇異的石頭吸走了我們不少元氣……”侯勝喘著粗氣,說道。
夏鬆知情,便勸他們在此不要亂動,說完便動身離去。
走出一片漆黑的地牢,夏鬆隻覺眼前一陣刺亮,暫時收起火折,隨後繞過霸刀門主樓,趕往前方,隻聽一陣陣士兵的狂呼猛喝,以及兵刃劇碰所發之聲,從前方遠遠傳來。
趕到之時,隻見雙方士兵激戰正酣,餘翔也正大力揮槍與一名雄壯魁梧,手持巨刀的大漢猛烈交戰著。
……
忽聽得前方一片草叢中傳出沙沙沙脆響,接著就見一行人俯身從草叢內疾步穿行,相繼來到夏鬆跟前。
這是餘翔預先藏好的救援人員,共二十人。
為防被霸刀門中人發現,阻礙救援,他們便潛藏在茂密的草叢中,等候夏鬆。這時見夏鬆趕來,便連忙現身出來。
“跟我走。”夏鬆輕輕說了句,奔行在前,那二十人緊跟其後,由夏鬆帶引著趕向地牢。
來到地牢,夏鬆與那二十人都取出火折子點亮,隨後帶著他們一步步走下石階,又繼續前行。
當下,夏鬆分出七人進入段嘯海等人牢內,又分出六人進了侯勝嚴闊六人的囚牢,把虛弱無力的他們都給背出。
做完這些,眾人便準備動身離去。
由十三人背著段嘯海等人,夏鬆與另外七人一路負責守護著,一步步邁上台階,走出地牢。
終於將段嘯海等人成功救出,夏鬆長長舒了口氣,隨之與眾人一同護著段嘯海等人前行。
“哪裏走?”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狂猛怒喝之聲宛如半空響起的霹靂一般忽地傳蕩而來!
接著就見一道巨塔般的身影突然顯現,以一種猛不可擋的凶悍勢頭直朝夏鬆等人飛衝過來!
已感到一股強橫之氣迫近的夏鬆,當即轉身而望,隻見來人氣勢無比凶猛,眼見就要衝來,便連忙讓眾人先行離開,由他負責殿後。
眾人便帶著段嘯海等人匆忙離去。
這時那人已衝來,碩大的拳頭向夏鬆直擊過去。
夏鬆也出拳相迎。
兩拳劇碰,登時發出一陣悶如沉雷般的厚響。
隨之就見夏鬆竟被擊出數丈開外,那人卻隻是收拳站定。
陣陣劇痛從拳上傳來,讓夏鬆忍不住咬緊牙關,頭出冷汗,隻是他定睛一看,已看清來人模樣,不禁一驚。
隻見這人生得極為高大威猛,膀闊腰粗,強健結實的肌肉,就如塊塊岩石密布於他那裸露在外的雙臂和胸膛上。暗褐色麵龐上,長著一圈厚密扇須,一頭濃密黑發,粗眉深目,威棱四射。上穿一件灰褐色開胸短褂,腰係一條粗寬蟒帶,下穿一件灰黑皮褲,足踏皮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