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好?我們也不是很難帶,就幾個動作請教下。主要是WAVE……”
說著,有幾名練習生已經排開隊形。
周越本來是想拒絕的,可是攝像團隊剛巧過來開工,他這才沒辦法地搖了搖頭,“行吧,就一會啊。一大早起來練習,餓都餓死了。”
在鏡頭下帶著X班的同學練習,周越就來了精神。
這幾個人基礎的確差強人意,嘴倒是乖。一口一個“越哥”“大佬”,叫得周越心裏有點發飄。
他手上沒留情,大力地拍在一個人的背上,“說了多少次了,這裏要提跨,不是讓你扭屁股。基本功忘哪去了?”
“不對不對,腳要這樣打開,你這內八是什麼玩意。”
“注意用核心控製,你的核心力量呢?”
教了沒到十分鍾,周越就不耐煩了。
“唉,不行啊,你們動作都沒記熟,我怎麼教啊。”他擺著手,一臉為難的表情,“我看你們還是再熟悉一下吧。”
蹭了兩個鏡頭後,周越心滿意足地離開了X班教室。
常子言對著鏡子琢磨了半天,Wave動作依舊很有菜蟲的即視感。
他快被自己的動作醜哭了,出門想去B班再找周越問問看。
……
“行啊越哥,一大早不見人,原來是去支教了?”
洗手間裏,有練習生的聲音伴隨著流水聲響起。
周越望著天花板歎了聲氣,“有什麼辦法。那群小菜雞也怪可憐的,簡單指點一下。”
另一邊,正在用水衝掉洗手液的人也跟著點頭,“也是,X班壓力應該最大了。如果有能力我也想幫幫他們,可惜自顧不暇啊。聽說他們在玩命加練,應該有望升班吧?”
X班嚷嚷著要升班的事,基地裏早就盡人皆知。周越已經笑了不知道多少次。
一群沒本事的吊車尾,居然癡心妄想要提B班C班,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水平。
他聳聳肩,“大概吧。不過也可惜,有嶽忻給他們當班主任,這個班遲早涼涼。”
“助教?對啊,之前就聽說她可邪門了,也幸好她不是我們班的班主任。”
三個人說了一會話後出去,洗手間很快恢複一片安靜。過了一會,最靠裏的隔間門才輕輕打開。
常子言逛了一大圈沒找到人,反而是在走廊遇上了原來的副隊長林楊。
見了自家人,他沮喪的心才稍稍顯露出來,“林哥。”
見到他這番模樣,林楊忍不住笑了,“怎麼?又被自己的動作醜哭了?”
“呃,你怎麼知道……我練了一上午還是找不準感覺,本來想再問問越哥的。”
“你說周越?”
常子言點點頭,“是啊,早上越哥過來幫忙,但我可能基礎太爛了,有點沒聽懂。想再去問問。”
聽見這個名字,林楊的眉頭不禁輕輕皺起,“我看你還是別去了。”
……
48小時一晃即逝。按照規則,練習生們以班級為單位,分別在各自的練習室裏進行了小考錄製。
為了保證公平和公開性,每位練習生隻有一次錄製機會,且在錄製時,其餘學生都會在鏡頭之外安靜觀看。每個人發揮得如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表演得好,這就是一個人的舞台。表演得不好,那就是公開處刑。
導師們在會議室觀看所有的小考視頻,嶽忻作為助教,負責為導師發放練習生的資料和再評級結果登記,並在每位練習生的考評卡片上進行蓋章。
有的練習生因為過於緊張,在錄製過程中頻頻失誤。也有人跳到一半忘記動作,大腦自此一片空白,什麼都跳不出來了,索性開始freesty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