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冰這邊正恨得牙癢癢呢，何斌寧已經找上了顧默年。
見顧默年是從自己屋裏出來的，幸災樂禍地問道：“怎麼？被趕出來了？”
顧默年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昨晚上怎麼沒回來？無證上崗？”
何斌寧靠在柱子上，笑得一臉心滿意足，嘴角輕挑，有點壞壞的說道：“你是要跟我這個名滿雲城的律師討論法律問題嗎？”
顧默年針鋒相對：“討論道德問題。”
“切”，何斌寧一甩頭，充滿鄙視的看著自己好兄弟，“昨天給你創造機會的時候你怎麼不跟我討論道德問題呢？哥們兒為了給你創造機會，都快彈盡糧絕了，你現在竟然還討伐我，你講道德嗎？”
這家夥，就跟自己有證一樣，還不是和自己一樣無證上崗？！
顧默年笑著摸了一下下巴：“為了感謝你，我打算聘用你做顧氏集團的首席法律顧問。”
“可別”，何斌寧抬手拒絕，“你這不是在報恩，是在報仇。”
誰料，顧默年卻一本正經地說道：“寧，我真的需要你”。
麵對突如其來的嚴肅氛圍，何斌寧假裝被嚇到：“幹嘛啊？跟我表白啊？”
“我是認真的。”
何斌寧收起不正經的樣子，認真問道：“遇到難題了？”
顧默年點頭：“我低估了何春山，現在他聯合一些跟顧氏集團有過節的人，拚命地反咬我。如果不把他送進去，顧氏集團會有很多麻煩。”
聽到何春山三個字的時候，何斌寧的眉頭蹙起，習慣性的找出包裏的香煙，點上。一口口猛吸。
修長手指夾著香煙，目光盯著一端燃著的猩紅光亮：“他的事情，我不插手。”
“為什麼？”顧默年不再像平日那樣穩如泰山，情緒有了波動，清冷的眸子裏泛起了波光，有疑惑有不結，還有憤怒。
何斌寧不說話，他看向遠處，避免與顧默年眼神接觸，隻是一口一口抽著煙，很快，一支煙燃盡。他用力地把煙頭摁進垃圾桶上的煙灰缸，又想去拿另一根。
卻被顧默年摁住了。
“十年前不能說，現在也不能說？”
何斌寧低著頭，拋下一句對不起，就走了。
顧默年不解，明明是何春山害的他家破人亡，為什麼何斌寧要一直逃避。如果說是因為害怕，但是十年前還未在社會立足的何斌寧已經跟何春山硬碰硬了。可是後來，何斌寧突然改變了態度了，結束了與何春山的對峙，逃離宣城。
顧默年很忙，需要趕回宣城。即使覺得麵對他不自在，在顧默年的強烈要求下，林筱決定跟他一起回宣城。
何斌寧沒再出現，顧默年給他留了一封信讓杜若冰轉交。
杜若冰拿著信笑得前仰後合：“都什麼年代了，還寫信？”
*
宣城，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錢程彙報完調查結果，顧默年對著巨大的落地窗陷入沉思。
顧氏集團的辦公大樓是宣城的地標性建築，在頂樓可以一覽整個宣城。也能看見林氏集團也就是現在的唐氏集團的辦公大樓。
“當真不是他？”
“不是，我調查了黃鵬的所有社會關係，他跟唐景明沒有任何交集。查了他的經濟狀況，沒有任何異常。”
言外之意，林筱這次被綁架真的就是一個社會惡性事件。
寬大的辦公椅上，顧默年周身氣息異常的冷。
“那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