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阮景禾不敢推他,隻得將身子往後倒,避免和他近距離接觸。
他嘴角噙著笑,抱著她與她一同倒在房間的病床上,醫院的病床不大,二人緊緊的貼著。
她正想起身,就感覺到了他如同鐵鉗一般的手牢牢箍住了自己。
“別動,陪我躺一會兒,我疼。”他的語氣放軟聲音有些磨人,又繼續沉聲道:“今日絞滅了兩隊亂軍,真的受傷了。”
聽到他的話,阮景禾也不敢亂動了,好在才下午五點多,還早。
不過一會兒,便聽到他沉規律的呼吸聲響起,顯然是睡著了。
睡著了?阮景禾是背對著他的,隻能通過他的呼吸聲來判斷他是否睡著。
於是,她腦子裏立馬想到了溜走二字,畢竟傅政廷這個男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對自己行不軌。
隻見她剛一動身,身後的人反而將她箍的更緊了。
她心已死,沒辦法隻能陪他在病房裏躺著,或許是吃了飯的緣故,阮景禾也覺得腦袋昏沉起來,在他的懷中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時,二人正麵對著麵,某人已經醒了,還看了她許久,病房燈暗,隻依稀看到他的流暢的麵部輪廓。
阮景禾立馬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才坐起身,和他保持了距離。
“流氓。”她忍不住的罵了他一句。
“我可不趁人之危,我要是流氓,阮小姐剛剛就應該被我壓在身上給辦了。”他嘴角噙著笑,他就喜歡看阮景禾這副生氣的小模樣。
“你!”阮景禾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他這人怎麼能這樣不!知!廉!恥!
他含著笑朝她靠近,握住她指著自己的手。
“你哪兒有半分受傷的樣子,我看你好得很。”想到那醫生帶自己來,沒成想隻是傅政廷的騙局,真是個心機男。
就見他握著阮景禾的那隻手有了動作,他另一隻手將身上的戎裝和裏麵襯衫扣子緩緩打開,握著她的那隻手去撫摸他的腹部。
以為他要做什麼,她一直不敢看,等摸到了紗布,她才敢抬頭去看,紗布以外的地方有著不少新的刀傷,還有一些老傷交錯著。
“你真受傷了?”阮景禾抽回手,對自己剛才的發言感到抱歉。
透過昏暗的台燈光,她又才注意到他的這套戎裝上有些地方已經擦破,還有些血跡,隱約有些腥味。
她不忍的捂著嘴,有些想吐,死人的畫麵又在自己腦海浮現,她恨不得將今日的晚餐嘔吐出來。
“怎麼?懷孕了?”傅政廷打趣道。
阮景禾怒瞪他一眼,顯然他的玩笑並不好笑,但隨後又噎道他:“對啊,懷孕了,傅少帥還要我這樣的女人嗎?”
他過來掐住她的下巴,隻使了三分的力,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懷的誰的,我把孩子爸殺了,再把你強娶了。”
他的話讓阮景禾不寒而栗,過了一會兒後又才說自己隻是玩笑話。
他隱隱一笑,從戎裝上邊的口袋裏拿出了一朵玉蘭花,上麵染了血,還有些被壓得不好看了,那朵花一直放在他衣服裏,這也是他為什麼還穿著那件衣服的原因。
“隨手摘的,見你喜歡,送你了。”說完就塞到阮景禾手上。
染了血的花送人,傅政廷你真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