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禾正要走,就見一個年輕男人,也是店裏的長工攔住了她。
“小姐,我有一個建議。”
阮景禾很好奇對方會有什麼建議,於是朝他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那人看了看向四周,隻想說與阮景禾一人聽,於是朝她耳語。
聽了他的建議後,阮景禾本不在意的神情瞬間正經了幾分,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些探究。
“你叫什麼名字?”
“回小姐,我叫阿才。”阿才低著頭,不敢去看她,耳尖有微微紅暈。
阮景禾打量了一下店內成員,過了幾秒後又朝著大家道:“日後阿才就是布行的副掌櫃,阿才,你剛剛說的日後就由你全全辦理,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同時會再給你漲一倍的工錢。”
大部分人很高興,隻有個別一兩個有些鄙夷的看著阿才,覺得他巴結了小姐才能升職。
“你放心小姐,我一定會做好的。”阿才朝她揚起笑。
阮景禾回了個微笑後便帶著小意和皮特往前走了。
皮特有些不解的撓頭,又走到她身邊問她:“那個阿才跟你說了什麼?怎麼又是升職又是漲薪的?”
小意也不懂,她的眼神有些好奇,於是也看向了阮景禾。
阮景禾嘴角含笑:“這是個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是他不能知道的?皮特不懂了,但還是跟著她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包廂內。
“來,幹杯。”
菜已經上齊,阮景禾端著紅酒杯朝著兩位舉杯,這兩位可是幫了自己的大忙。
皮特同樣舉著紅酒杯,隻有小意不勝酒力,便喝的果汁。
“皮特,你知道恩年在做什麼嗎?”阮景禾突然想到了陸恩年,總感覺他神神秘秘的。
皮特搖了搖頭,仔細一想後又跟她說:“好像他跟著一位孫姓先生,在廣城,那邊比京海亂多了,也不知道他過去做什麼?”
廣城?孫先生?她立馬聯想到了一個人。
推算一下時間,如今廣城大元帥府已經成立,而後就是黨派之爭。
她在心中不由得為陸恩年感到擔心,要知道偉大的領袖曾經也被軍閥四處懸賞通緝,她現在還不知道傅家是哪種立場的軍閥。
“怎麼了阮?你在擔心恩年嗎?”皮特看出了她眼中的擔憂,又安慰她:“放心,那些軍閥不敢隨意處置陸的,他爸爸的學校不知道有多少軍閥的兒子在裏麵讀書。”
也是,是她多慮了,如今先顧好自己再說,別的跟她無關,她也不想攪進去。
結束了飯局,阮景禾獨自一人站在街頭心中有些煩悶,不由得點了支煙。
隨後看到印有自己照片的期刊被人拿到手上,又趕忙將手中的香煙掐掉,畢竟現在是個公眾人物了,注意形象。
想到蔡老板的科班,阮景禾決定去斕家走一遭。
剛到斕家門口,傭人便去稟報了,又有人領著她進去。
老遠,阮景禾再次聽到了斕老爺的聲音,還是像那天那樣念叨,委屈二字含量極高。
她深呼吸了一下,又在臉上堆起笑臉才朝著斕老爺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