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敞開的門,十七還站在門外。
阮景禾將她叫了進屋。
“你多大了?”她帶了些關切的問,畢竟她是一個好老板,關心下屬是應該的。
“二十歲了。”
眼前的十七穿著粗布藍衣,頭發利落的挽了起來,眉眼間帶了些英氣,她想起叫十八的那個傭人,二人極其相似的。
“你二人是姐妹?”
十七點了點頭,又繼續開口:“我二人是孿生姐妹,小姐若有吩咐,盡管叫我們,我們雖受少帥之令,可日後卻是小姐的人。”
剛上來就表忠心?這麼刺激。
阮景禾心中竊喜,但說到底,自己誰也不會相信,隻不過十七,十八姐妹二人是傅政廷的人,不乏傅政廷會讓她倆檢視自己,可也確實比旁的人更加可靠些。
看著她們身上的衣裳,實在是太過劣質些。
阮景禾從櫃子底層拿出了兩匹布,隨後遞給她。
十七先是不敢收,還是阮景禾勸說了許久她才抱在懷中。
“你二人既日後是我的人,也不可再穿的如此寒酸,我是紡織廠的老板,兩匹布還是送的起的,你與十八去做兩件好衣裳換著穿,也免得旁人說我苛待你們。”
她阮景禾要將一切做好,這樣才能避免被人抓住小辮子。
“多謝小姐。”
十七本想抱著布離開,隻聽阮景禾又叫住了她。
“大伯母可曾吩咐過你們二人什麼?”
十七嚇得立馬跪下,將布高舉過頭頂,又開口:“小姐明鑒,我二人雖是靠著易九娘送來的小姐院子,可我們確是少帥培養出來的人,絕不可能背叛小姐,受令於她人。”
阮景禾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一跳,趕忙上前去將她扶起來。
“哎呀,我不是說你聽令於別人,隻是我想知道易九娘對你們說了什麼。”
隻是這樣嗎?十七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直到她再次對自己點頭,十七才開始回憶今早易九娘對自己說的話。
“易九娘說,讓我與十八擺些架子,不讓您享受到小姐待遇,隻讓您吃些苦,自己多幹些活。”
十七將易九娘對自己交代的原原本本的說給阮景禾聽。
阮景禾思索著,這易九娘真這樣好對付嗎?
“你先回去吧。”阮景禾聽到了夏荷回來時的動靜,且自己與十七想說的也已說完,便吩咐她回去了。
十七也沒有多留,阮景禾都聽到的動靜,她不可能沒聽到,於是抱著布特地走了反方向。
但還是被眼尖的夏荷瞧見了一個背影。
夏荷心中頓感不安,於是立馬抱著空箱子朝著阮景禾屋內跑去。
“小姐,小姐!”夏荷高聲喊著。
阮景禾聽到聲音後立馬出來迎她,以為是夏荷送東西時出了差錯。
“怎麼了夏荷?什麼事?你慢慢說?是送禮出現問題了嗎?”
眼看著自家小姐比自己還緊張,夏荷趕緊擺擺手,隻是還在喘著粗氣。
見她擺手,阮景禾這才歇了口氣,好在沒出意外。
“那你說說,你去送東西,她們都是些什麼態度?”阮景禾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