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叫我跪,那還請祖母告知,我何來的錯?為何要跪?”
她身子站的直,說話時也中氣十足,更沒回答阮欽對自己的嗬斥,反而在尋一個道理。
“你......”老太太指著她,又捂著心口,又說:“有你這種孫女,我阮家,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她的話令阮景禾蹙了眉,眼睛死死的看著老太太,不明白她為何說出這番話。
易九娘又安撫一番老夫人後,這才站起身。
“六閨女,今日,你可是出去了?”她問的平靜,看不出情緒。
阮景禾點頭,她承認。
“又可是去了衛陽路?”她再次問。
“去了。”阮景禾答。
“我就說嘛,就是她,就是這個小浪蹄子,丟了我們阮家的臉!”白煙濃很快便急不可耐的跳出來罵了,毫無閨秀模樣。
還是阮浩天,拉住了情緒激動的她,才避免她跳到人家麵前去罵。
“大嫂說話未免太難聽了些。”三少夫人寧芝開了口。
“寧芝,不可無禮。”本在給老太太順氣的張淑芬立馬嗬斥了寧芝。
易九娘看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張淑芬身上,仿佛在訓斥她,“看你養的好兒媳可真是膽子大”。
她又走上前,以長輩姿態看著阮景禾道:“今日你與那拆白黨鄭俊風拉拉扯扯,可是被許多人瞧見了,你的傭人親口說你是阮家六小姐,斕家外孫小姐,擺明的意思說你是與傅家在議親。”
自己與拆白黨拉拉扯扯?阮景禾現在想用一個表情包來表達,“我,我嗎?(繚草臉)”
若不是易九娘說了那拆白黨叫鄭俊風,自己更是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與他攀扯不清。
“是那男人上前來攀扯我,與我無關。”她還是解釋。
白煙濃上前指著她開口:“與你無關?若不是你穿的風騷前去勾引,怎麼可能人家會來攀扯你?再說了,聽聞那男人春閨事了得,說不定你正瞧上了呢。”
說罷,她又是一陣輕笑。
眾人聽了多少有些蒙羞,而平日裏同她爭吵的寧芝則笑出了聲。
阮景禾一家則鐵青著臉。
“春閨事了得?大嫂你體驗過?”阮景禾笑了,笑得諷刺,自己的嘴巴可毒著呢,懂不懂祖安十級鋼琴家的實力?能把她白煙濃罵的找媽媽。
“夠了!小妹,她是你大嫂,也是我的夫人!”阮浩天總算是硬氣一回,嗬斥了阮景禾。
“她是我大嫂,可不見的她把我當妹妹。”她反駁道。
“你們還吵什麼?當我死了嗎?”老太太開了口。
就見她在張淑芬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到大廳中央,手中拄著拐杖,開始打量阮景禾。
“英國留學,阮家供養你多年,不知恩圖報,反而一回來就弄得家中雞飛狗跳。”老太太一字一句念著她的罪行。
就在所有人不注意之時,老太太迅速抄起拐杖,往阮景禾膝蓋處打去。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拐杖打的疼痛,膝蓋一軟便倒在地上。
誰都沒有料想到,老太太會直接動手!
十七十八反應最快,立馬去扶,斕心其次,也趕緊蹲下身,看到阮景禾疼痛的模樣,立馬就生了氣。
“母親!景禾是我的女兒,要打要罰該是我這個做母親的來,您如此做,難道不怕我父親找來嗎?”斕心抱著阮景禾,眼中含淚的開口。
阮景禾被老太太一拐杖打的疼的難受,此刻說不出話,一隻手緊緊握住了十七,仿佛能緩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