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這娶得什麼媳婦,生的什麼孫女啊!”人一走,老太太便開始哭天喊地。
如同二十多年前斕心每次被斕家的人接走後一樣,阮欽也是如此握著拳。
而這時,他終於是厭煩了。
“母親你夠了!”他大吼一聲。
嚇得在場之人皆朝她看去,阮佳韻也被嚇了好一跳,她從不知自己的父親居然有一日會頂撞祖母。
“若不是你非要請家法,心兒也不會走!”說罷,他便闊步離開了正廳,
隻剩的老太太寒心,一直大喊家門不幸,易九娘也煩,不想管這破事,讓張淑芬送老太太回院子後,便自己也回去了。
今日的這場戲,也到此止步。
......
軍醫院。
阮家的人來醫院,傅政言在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
阮景禾坐在單獨的病房中看著書,膝蓋還有些疼,原著十七受傷了她便讓十八去照顧自己的姐姐,隻要了夏荷陪在自己身側。
“叩叩叩。”
聽到敲門聲,夏荷立馬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蘋果去開門。
見到是傅政言,夏荷本隻開了一半的門,立馬就敞開了迎他進來。
又提醒了阮景禾:“小姐您看,誰來了?”
誰?阮景禾放下書,抬眸去看,就見是傅政言。
望著那張與傅政廷六七分像的臉,她不禁愣神,但片刻後又回過了神。
“大哥,你來了。”阮景禾記得,在人前叫他阿言,人後叫他大哥。
就見她欲想起身,卻被兩步並三步走近的傅政言製止住了。
夏荷也識趣,不想打擾自家小姐,便退了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聽到關門聲,傅政言微微側目,一直扶著她的手也在此刻抽了回去,保持了男女之間的距離。
看到桌上還有未削完的蘋果,傅政言拿起蘋果接著削起來。
“怎麼回事?”他來的匆忙,都忘記問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來都來了,幹脆問問當事人,看看有什麼是自己能幫上忙的。
“阮家的人說我與拆白黨的鄭俊風有糾纏。”她平靜的開口,自己又沒做,當然不怕說出口。
那個男人他是聽說過的,專門靠騙富家太太和小姐的感情和錢過活,都騙出名了。
“拆白黨向來愛亂攀扯,有些人家受不了蒙羞便會將女兒嫁出去,你無需去理,有我們傅家在,阮家不敢隨意拿你這怎麼樣。”
說完,他將手中削完的蘋果遞給她。
“需要我告訴阿廷嗎?”看她接過了蘋果,他的目光又放在她的膝蓋處。
而阮景禾則被他的話一驚,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上次他跟我要了很大一筆錢,包括,他對你實在是特殊。”
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住傅政言,阮景禾有些羞惱,羞惱這塊遮羞布被人扯開,還是被與自己議親的人。
“我......我......”她口齒呢喃,半天說不出自己想說的話。
“若你與他兩情相悅,我會幫你們,若你不喜歡他,我也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