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佳琦也沒有同她聊太久,她擔心她的小白,所以便找貓去了。
阮景禾帶著夏荷逛了許久,直到吃晚飯時間,二人才去飯廳,一家人都在。
她依舊是挨著斕心坐,旁邊分別坐了阮佳琦和寧芝,阮欽坐在了對麵,隔得老遠,他也不好意思舔個臉過來。
“囡囡,吃菜。”斕心的聲音平靜。
她本還在打量桌上人的神色,回頭卻發現自己的碗裏已經堆滿菜了,全是斕心夾的。
都是曾經的阮小姐愛吃的菜,想到這裏,她默默記下菜名,炒牛肉,竹蓀燒鴨,紅燒茄子。
與自己簡直是兩個極端口味,她拿起筷子嚐了一口,一貫的不愛吃。
她有些想開小廚房了,這樣也避免了一大家子吃飯,自己總吃阮小姐愛吃的那些菜,出現吃不飽的情況。
“前些日子,是我們不對,不該朝景禾動手,這杯酒,我替母親敬你們母女二人,也希望日後我們一家人和和睦睦,莫要再生事端。”
易九娘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又有傭人來給她斟酒。
斕心與阮景禾身旁也來了人,為其斟了酒;趕鴨子上架的做法,酒都倒了,難道還能不喝嗎?
且她的話裏絲毫不提及拆白黨的事情,再生事端四個字顯然是那日的事情,也是告訴自己,大家在心裏還是認定你不知廉恥。
這樣的道歉,更似定罪。
可是,事情還沒查出來是誰做的,她不能在此刻翻臉。
於是,她拿起酒杯,先斕心一步喝下了那杯酒。
“我也希望,能一直相安無事。”說罷,她環顧四周一圈,與眾人皆對視一眼。
她有感覺,陷害自己的人就在這一堆之中,她也希望對方能夠躲得好好的,最好別被自己抓到。
斕心也起身,喝下了酒。
說了與阮景禾差不多的話,母女二人的意思很明確,我不來招惹你,你便不要來招惹我了。
她在椅子上坐下,隨後微微側目,瞧見了在角落的十八,二人交換了眼神,十八表明事情已經做好。
她放下心。
這頓飯雖然菜不合胃口,但也吃的輕鬆許多。
一直到太陽落了山,她才帶著夏荷回自己的頤清院。
路上。
“我的絲帕落在飯廳了,夏荷,你為我去拿來,切記,若是丟了不要聲張。”她突然覺得手上空空,反應過來想起絲帕落在飯廳了。
夏荷去後,她又覺得心跳的快。
雖說那是自己用來擦嘴的絲帕,可到底是貼身之物。若是被人拿去,還是有心人拿去,再做了什麼文章,那她便有嘴說不清了。
院子裏黑黑的,阮家不似傅家和斕家,四處都用上了電燈,這裏隻有幾盞燈籠。
紅色的光在黑夜裏格外瘮人。
越想越害怕,她的腳步也快了起來,腦中開始浮現曾經看過的恐怖片畫麵,尤其是還是這種中式宅院。
忽地,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美人兒,終於來了,想死你了~”對方又湊近了她,手開始不老實的摸阮景禾。
阮景禾嚇得尖叫一聲。
隨後下意識朝對方下身來了一腳,一隻手又胡亂揮舞,恰好給了對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