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廷遲遲不派人去救,不像他。
“趙悉,你們少帥還有多少人馬在手上?”阮景禾問。
“三千。”
他們從京海趕來,沒帶多少兵力,這段時間的仗,讓他們損失了不少人。
這個數字,讓阮景禾倒吸口涼氣,難怪他不敢輕舉妄動,兵力不夠。
看著大門緊閉的會客廳,她腦中一閃而過昨夜的情形。
在記憶中,搜尋到了一個人。
陳伯南!陳捷倒台的關鍵存在!她太著急,連這個人物都忘了。
她從懷中掏出那封已經被自己拆開的信,朝著趙悉道:“信裏有督軍的位置,你交給少帥,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你讓他等我,若是天黑前我還沒回來,就讓他帶兵去救援!”
她得去找陳伯南,且刻不容緩。
還沒等趙悉反應過來,她自己又一溜煙跑了。
趙悉著急忙慌的進去把信給傅政廷,等傅政廷看完信追出來時,就看見她翻身上馬,策馬揚鞭的動作了。
他看著手中帶有血跡的信,雖然不知她從哪裏來的,但是他願意相信她。
他的卿卿,是他的福星。
策反陳伯南,她隻有三成把握,曆史中陳伯南是被另外三位將軍一同策反的,所以,她沒有把握,她不知道現在的陳伯南有沒有這個心。
但是,去陳伯南家之前,她回了趟斕公館。
拿上了她從京海帶來的所有金條,一共十根小黃魚,五根大黃魚。
她不打沒準備的仗,就跟昨夜去陳捷司令府送禮一樣。
到了如今,她早就不怕死了,比死可怕的是沒有地位的活著。
傅政廷對她的強迫,讓她明白,單隻是活著卻沒有半分尊嚴和作為,這樣的話隻會讓自己成為囚籠的金絲雀。
救下傅啟同,她才有資格站起來,與傅政廷分庭抗禮,才有資格光明正大的賞他耳光。
快馬一路到了陳伯南府邸門口。
門外隻有兩位副官守著,大門緊閉。
她跳下馬。
“我是斕家的孫小姐,有事想見陳團長。”她走到副官身側開了口。
兩位副官相看一眼,其中一人去報信了。
以陳伯南昨夜對自己的態度,今日,他大抵是會見自己的。
果不其然,方才進去的副官立馬小跑著出來迎她了。
“小姐,團長有請。”他躬身做出請的姿勢。
阮景禾抱著金條盒子的手緊了緊,隨後抿著唇跟著那副官進去了。
陳伯南的院子不大,很快便到了大廳。
在大廳外的庭院中,她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對方身著淺棕色風衣,裏麵是西服皮鞋,手中拿著黑色毛呢帽。
單看一個背影,阮景禾便立馬認出了他。
“恩年!”她朝著對方喊出聲,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
陸恩年聽到熟悉的聲音,先是一愣,接著才轉過身;看到她的那刻,不禁呼吸停滯。
“你怎麼會在這裏?這裏很危險!”陸恩年看著她,眼中的驚訝難以掩飾。
“你不是在漢城嗎?”她沒答他的話,反問了他,怕他誤會什麼,又接了句,“我聽皮特說的。”
“來辦一些事,辦完就走。”他語氣匆匆。
似乎是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