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景禾回自己的院子,才發現桌上多了一束海棠花和一份賀禮。
打開是一支海棠花發簪,裏麵夾帶了一張紙條。
她打開看了看:“生辰快樂—恩年。”
她立馬叫來了夏荷。
夏荷聽到動靜急急忙忙的走進來,以為是發生什麼事了。
“夏荷,恩年來過了?他什麼時候來的?”她急忙的問。
原來是這事,隻聽夏荷說:“陸先生送了東西來就走了,沒有多待。”
“他有說去哪兒嗎?”阮景禾問。
這個,夏荷就不知道了,隻搖了搖頭。
出於對陸恩年的好奇,她拿起他送來的生日禮物以及之前送的海棠花發卡一起出門去了。
夏荷一臉不明所以。
不知道小姐為何這樣著急。
王叔跟著阮欽出門去了,阮景禾打了個黃包車去了陸公館。
可陸公館的人說少爺不在家,阮景禾又問他去了哪裏,對方也是搖頭道不知。
這讓她不由得著急起來。
想到了皮特,她又匆匆趕去了報社。
推門進去,皮特也不在,這讓她不由得沮喪,感覺做什麼自己都慢了一步。
此刻的她,額間布滿了汗,已經累到失語。
“阮小姐,擦擦汗。”
沈之楨的聲音如同清風拂過,自她身前響起,她的眼前也多了一塊灰色絲帕。
她沒有推辭,接過了絲帕擦了一下額間的汗。
“怎麼這樣急?找皮特有什麼急事嗎?他被我派出去拍照片了,如果很急的話,我讓人去找他回來。”
沈之楨趁她擦汗的時候順帶問了一下她的情況。
阮景禾搖了搖頭,如果皮特一早就出去拍照片,那麼定然是不知道陸恩年的行蹤的。
“沒事,我再找找。”說完她就要推門出去。
沈之楨似乎是想到什麼,又喊住了她:“剛才,我見到了陸先生,宋明在我這裏,陸先生恰好來找他。”
果然,聽到陸恩年的名字,阮景禾立馬頓住身子,又回頭到沈之楨麵前:“沈先生知道他們去哪裏了嗎?我需要去見見他。”
沈之楨朝她微微一笑,又說:“他們去了文法學院,我可以帶你進去,我是那裏的老師。”
“真的是太好了,謝謝你沈先生。”阮景禾終於鬆了口氣,好在陸恩年沒有離開京海。
她不明白陸恩年的意思,可她知道發簪不可以隨意收。
“阮小姐不用那麼客氣。”
說罷,沈之楨替她推開了門,請她先行。
這一紳士行為對於她來說很受用,比起粗暴的男人,她更喜歡斯文儒雅那一掛。
文法學院離這裏不遠,沈之楨沒有騎他的自行車,反而帶著阮景禾步行過去。
不久便到了文法學院。
阮景禾不禁在門口駐足片刻,這就是京海國際政法大學的前身,文法大學,這座百年名校,不管是未來還是如今,都十分輝煌大氣。
“文法大學師資力量雄厚,專業廣泛,最厲害的便是文史與法學係。”他為她介紹。
她點了點頭。
二人繼續往裏麵走著,不乏遇到一些晚歸的學生,會和沈之楨打招呼,她在一旁有些局促。
一路上他在給阮景禾講解學校的建築,同時又含蓄的回答學生們的招呼,二人轉了好一會兒才撞上陸恩年和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