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微風和煦,陽光不燥,是照例的每周休息日,阮景禾正躺在搖椅中曬著太陽,好不愜意。
忽然,她感覺身前的陽光被什麼擋住。
她睜開眼,就瞧見了易硯一張大臉放大在自己麵前,嚇了她好一跳。
“你走路沒聲音的?”阮景禾捂著胸口,像易硯這樣的人,就應該讓十七十八把他丟出去才好。
易硯晃了晃折扇,“是景禾妹妹你沒聽見,怪不得我。”
“找我做什麼?”她的語氣,顯然已經忘了前幾日答應易硯的事情了。
就見易硯從身後拿出一份包裝好的賀禮,他也沒奢求阮景禾能記住,隻是想帶她去自己阿媽麵前看看。
否則阿媽老聽自己說,卻沒見到,都對自己生疑了,懷疑阮小姐是自己編纂出來的女孩。
“呐,你提著這個,陪我去給我阿媽慶生,禮物我給你備好了,保準她會喜歡。”
易硯將事情考慮的周全。
阮景禾倒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答應他的事情,轉頭都忘了,就連賀禮也沒備下一份,還得是易硯。
她接過賀禮,沉甸甸的,看來他自己花了不少錢。
“要不,我去我屋子,拿些西洋玩意給你阿媽?”阮景禾試探性的開口。
易硯則趕忙拉住她:“好了好了,不用麻煩你去準備了,放心吧,你就是陪我去吃個飯,沒關係的。”
阮景禾總覺得不好,但思來想去,若是自己準備過多,那就有些超出朋友的範圍了。
所以還是算了,便跟著易硯走了,沒帶任何人。
易硯的阿媽是第二任太太,她之前有一位太太,與易先生是青梅竹馬,可惜去世的早,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後便撒手人寰了,如今的易太太,在易先生還未發跡時便跟著他了。
要說還是易先生年輕時生的好看,易太太也會不顧所以的嫁給他。
而生下易硯後不久,眾人才知道,那易太太的阿爸是青幫的幫主,易先生便跟著嶽父做事,到了如今,在青幫已經是隻手遮天的存在。
雖說幫主還未傳位,可大家對於下一任幫主是誰都早已心知肚明。
在車上,易硯簡單跟她說了這些,車也開到了易公館門口。
現如今已經到了一些人,她剛下車,便迎麵與沈之楨以及皮特碰上了。
易家的地位和傅家一般舉足輕重,請了報社宣傳,很正常。
皮特絲毫不避諱,歡天喜地跑過來和她打招呼。
“阮!又看見你了,前段時間我去小意,她為你做了一件旗袍,等你去拿呢。”皮特上來就跟她勾肩搭背。
阮景禾習慣了,倒也沒說什麼,隻是眼神一直與沈之楨對視。
有段時間未見,當再見到他時,難免容易看的失了神,易硯發現二人那拉絲般的眼神,假意走兩步,卡在了二人中間,隔斷了視線。
阮景禾才垂下眼,又去回答皮特:“好啊,今晚我就去拿。”
這話,落入在場幾人的耳中。
易硯獻殷勤一般走到她麵前:“好妹妹,今晚我送你去拿,你是我帶來的,理應我送你過去。”
阮景禾先看了易硯,又去觀察沈之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