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大家吃過了金恒送來的早餐,便開工了。
許是扭到了腳,又可能是和傅政廷吵了架,她今日心思總飄走,沈之楨坐在一旁,看著她頻頻走神。
一日的拍攝結束。
“景禾,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你腿這樣也不好走,我扶你吧。”周玉墨還沒卸妝,一身時髦的衣服與戲曲妝十分不搭。
可她卻急著來看阮景禾,怕她沒辦法走。
眼看阮景禾就要答應,自顧起身,打算把手搭在周玉墨手上,卻被沈之楨搶先一步,接下她的手。
“周小姐,你也累了一天了,好好回去休息,我送景禾回去。”
周玉墨眼神在二人身上擺動一下,又問阮景禾:“你可以嗎?”
阮景禾也不好推辭,想著周玉墨本就被金恒的事情弄得煩悶,如果自己再麻煩她,也不太好,幹脆答應了沈之楨,讓沈之楨送自己回去。
周玉墨也不多打擾,自己走了。
梨園就剩下這二人。
“上來吧,我背你出去。”他於阮景禾身前蹲下身子。
想到早上的約定,阮景禾沒有多猶豫,輕輕趴在了他的背上,又牢牢的抓住他的肩。
但和早上不同的是,回去的路似乎是短了許多,分明才走了不久,就到了王府門口。
他扶著她上了自行車後座。
任憑他平日裏低調簡樸的人,在此刻覺得應該有輛車才好,自行車確實不太方便。
“景禾,抓好我。”開車前,他側目低聲同她說。
她點了點頭,一手抓住了他的襯衫,另一隻手還扶著自行車座,看得出來有些拘謹,沈之楨沒再說什麼,默默踩自行車。
一路上,他們穿過悠長的巷弄,又穿過人潮擁擠的大街,穿過種著法國梧桐的街道,穿過外灘,看到了海麵。
夕陽漸落,阮景禾感覺隻是一個愣神的功夫,便到家了。
十七十八似乎是早就知道她受了傷,早早便在阮家門口等著了,見到她來,十七帶著十八立馬過去扶她。
十八更是把她背了起來,不去看沈之楨一眼。
反而十七,朝沈之楨道了謝,才急忙去跟著十八回了頤清院。
阮景禾不傻,剛回頤清院就問了這姐妹二人:“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受傷的?”
她倆可是傅政廷的人。
十八沒回答,是十七在答:“玉墨小姐托人送來了紅花油,還說您受了傷,說等會兒應該是沈先生送您回來,叫我們在門口等您。”
“真的?”阮景禾有些不相信,或者說是,不可置信。
他傅政廷就這樣不管不顧了。
“確實如此。”十八吭了聲,拿了一盒紅花油來,又去洗了手,為阮景禾揉腳踝。
十八雖看似魯莽,可動作卻輕柔,她腦子裏想起了以前訓練扭傷時的事情,都是為對方揉,漸漸的也就習慣了。
阮景禾想問傅政廷,可卻又不好意思開口,隻看著姐妹倆人。
結果倆人隻字不提傅政廷,隻忙著自己的事情。
等到次日睡醒,阮景禾的腿難以走路,幹脆告了假,把事情交代給了沈之楨,自己在家裏休息。